这人都死在家门口了,还这么淡定,世上姑娘应该只有施凉凉会这么淡定了吧!
施凉凉探了探施老婆子尸体的温度,已经冰冷了,但身体还未完全僵硬,应该是昨晚死的。
眼睛凸出,双手紧握,大腿上方的裤子布料被撕出几道口子,应该是死前挣扎了一番。
一脸严肃的施凉凉小心翻开尸体的嘴,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
靠近施凉凉的人也都闻到了这味道,连连捂住鼻子走开了。
施凉凉冷笑。
果然,不管是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只要发生一点事,就总有那么几个人就像苍蝇一样在你的身边嗡嗡乱叫。
招人烦!
施凉凉又随意的撩起施老婆子的衣袖,上面没有什么新上痕,死前应该没有与别人争执过。
不过
她的目光落在了施老婆子的手上,如果是上吊而死的人,死后她的指甲应该是苍白的,而施老婆子的手指甲却是诡异的暗红色。
施凉凉目光微凉。
报官了吗?施凉凉站起身来,心里已经有数了。这施老婆子想必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下了毒,趁着她没落气就把她吊在了自家店门口的横梁上。
这么高的横梁,施老婆子怎么可能自己吊上去!
施凉凉松了一口气,反正不是她做的,即便是县令要抓自己,也没什么证据。
方才那个男人应道:已经着人去了,现在应该来了。
话音刚落,县令就领着一群衙役火急火燎地出现在施凉凉的视线当中。
县老爷。施凉凉心里暗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县令一甩宽大的衣袖,脸色极差。
他这还没睡醒呢,衙役就赶来了他的府邸,说是有人死了,还死在了施凉凉的店门口。
这施凉凉还真是个祸头子,接二连三的麻烦事都跟她扯上了关系。
要不是前些日子施凉凉给他的夫人送来了不少口味的蛋糕,他才不想理会施凉凉这个惹祸精。
施凉凉看县令脸色不好,小声道:县老爷,这大清早的还是别这么大的火气,伤肝!
她说的煞有其事,县令却轻嗤了一声。
大清早的,谁摊上这样的事谁火气大!
这人死了多久了?县令挺着圆肥的肚子,看向了正在验尸的仵作。
那仵作拿着工具箱才放在施老婆子的尸体边上,就听见县令问话,这还没开始呢大人。
县令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仵作,他站在这已经站了许久了,这仵作竟然还没开始!是吃白饭长的吗?
施凉凉胖手一挥,大声道:县老爷,不必再验了,施老婆子看似死于上吊窒息,实则死于中毒,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戌时道亥时之间。
施凉凉说得顺畅,县令却觉得她在插科打诨,你别在这给本官叽里呱啦讲一通,你一个女子哪懂得什么验尸之道,还是赶紧让开,好生让仵作验尸,这人死在你家店门口,杀人凶手你排第一号!
县令示意边上站着的衙役把施凉凉压上,而仵作则安心验尸。
过了大半个时辰,仵作才颤悠悠地站起身来,亦步亦趋地走到县令身边,大人。
县令半眯着眼睛,怎么样?
仵作看了一眼被压在边上的施凉凉一眼,眼神晦暗,说道:这老婆子应该是死于昨晚戌时到亥时之间,也确实死于中毒。
施凉凉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