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独自一人徘徊在赵家的庭院之中,赵天微垂头丧气,面若死灰,心情低落到了极处。
今日,李小酒在赵家的大门外,大展神威,让赵家颜面扫地。
嫡长子赵长峰,虽不是直接死于李小酒之手,也是因为李小酒而死,杀子之仇,不能够不报。
再加上,陈听之死,确确实实是死于李小酒之手。
这么多的仇怨,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算了?
可是,一想到李小酒深不可测的手段,赵天微就是一阵心寒,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至今,他都搞不清楚李小酒到底是什么层次的修为。
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赵天微盘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苦思冥想。
半晌,赵天微猛的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人:谢长亭。
顿时,脸上浮现笑意,赵天微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赵天微取出一叠纸卷,奋笔疾书,将今日亲眼目睹的一切,尽皆书写下来。
写完之后,赵天微取出一个竹筒,将纸卷塞入竹筒。
吹响一个口哨,一只白鸽飞落到左侧肩头。将竹筒绑缚在白鸽腿上,手捧着白鸽,来到院中,高高抛飞。
白鸽振翅高飞,消失在天际。
当天深夜,谈歌孤身一人,风尘仆仆的赶回唐镇。
回到家中,第一眼便看到院中停放的棺材,里面存放着谈平的尸体。
顿时,谈歌呆立当场,虎目含泪,气的全身发抖,久久说不上来一句话。
强忍着悲痛,谈歌耐心听完几人讲述事发的详细经过,心中惊骇莫名。
同时,又有人将今日赵家大门外发生的一切,尽皆告知。听完之后,谈歌彻底傻眼,他心中十分清楚:杀子之仇,只怕是难报。
一时间,谈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力。
按照猎手团的规矩,谈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项善后事宜。同时,心中反复的盘算着,如何对付李小酒。
最终,谈歌打定主意,走到书房,拿出纸卷,给莽苍山乌鸦岭的谢长亭写信。
信笺写完,装入木筒,飞鸽传书给谢长亭。
…
先后收到赵天微和谈歌的信笺,谢长亭也是吃惊非小。
看来,毫不起眼的李小酒,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成了气候。否则,两人绝对不会如此郑重的给自己写信。
将两封信笺放在一起,闭上双眼,谢长亭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谢长亭收到了第三封信,是潜伏在唐镇的山寨探子写来的。打开一看,大意相差不多。
紧锁眉头,谢长亭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悔意,喃喃自语:当年看你资质平庸,一念之仁,便饶你不死。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居然成了巨大威胁。看来,我谢长亭还是不够心狠手辣啊!
说话之时,谢长亭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凌厉的杀机。
敲了敲房中的铃铛,不多时,躬身走进来一名黑衣帮众,躬身施礼。
“刘二,去把阎浮给我叫来。”谢长亭脸色难看,语气不善的说道。
“是。”刘二双手抱拳,领命躬身而退。
来到阎浮的院门外,刘二大老远就听到一阵年轻女子的放荡笑声。
“把上衣脱掉。”阎浮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淫笑声。
“是。父亲。”年轻女子的声音柔媚入骨,勾起男人的邪火。
嘴角一阵抽搐,刘二的呼吸一阵急促,脸色微微泛红。
阎浮院中的几名女子,并不是阎浮的女儿,不过是阎浮从各处强掳而来美貌女子。
阎浮,作为一名筑基期三层修为的修士,擅长灵魂攻击。对付几名寻常女子,略施手段,自然是手到擒来。
稍加催眠,再配上药物,几名矜持的女子就变成了淫荡不堪的荡妇。
今日,几名女子是配合着阎浮的调情口味需要,口中呼唤他为父亲。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的称呼。有时候可能呼唤阎浮为哥哥弟弟,甚至是儿子或者孙子,等等。
每一日,阎浮的院中都是热闹非凡,淫邪至极。
轻轻敲了敲房门,院中顿时一片沉寂。
“是谁?”阎浮的声音极不耐烦。
“是我。刘二。”刘二声音低沉,连忙提高了嗓门回答。
院门打开,阎浮赤身披着长袍,一脸不善的盯着刘二。听到是大当家的紧急召唤,阎浮不敢怠慢,便换了衣衫,锁上院门,跟随刘二匆忙赶去。
…
谢长亭的房中,阎浮手捧着三封信件,逐一看过,越看越是心惊。到最后,全身冒出冷汗,半天都没有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