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可能依旧不会相信你的决心，但是我希望你能再坚持一下，小九对你总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心软的，等到小九相信你说的话了，你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隔阂了。”

说到底，都是安全感的问题。

林昕忆对自己没有了自信，“真的吗……”

“真的。”徐曼玥坚定点点头，眼神柔和，“你没有看见吗？刚才小九眼眶都红了，如果不是心里还有很多的顾虑，小九现在肯定会很开心的。”

眼眶红了……

林昕忆看到了，看得很清楚，只是她认为是她的‘任性’气得徐时九红了眼眶。

直到林昕忆回了房间，徐曼玥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抚上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了？心口疼吗？”柳凌烟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徐曼玥的动作，着急地追问。

“我没事。”徐曼玥摇摇头，不太习惯柳凌烟对她毫不掩饰的关心。

对于徐时九来说，林昕忆今天的举动应该是刷新了徐时九的认知的。

柳凌烟今天是怎么了？

被林昕忆的一腔热血感染了？然后忍不住想要这样子做？

“我给你准备药吃吧，吃完就早点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

柳凌烟说完就要走过去拿药盒，然而却被徐曼玥抢先一步拿过去，“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这种事情又不用费什么力气。”

徐曼玥不想，自己频繁地去干扰柳凌烟的内心。

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是她们之间应该有的。

徐曼玥拎着药盒就要上楼，柳凌烟一个跨步，立刻就挡住了徐曼玥的去路。

“怎么了……”徐曼玥被柳凌烟吓到了。

“我不放心。”柳凌烟毫不掩饰。

“不放心什么？”徐曼玥听不太懂。

“不放心你自己吃药。”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之前都是自己吃药的，现在我不也是好好的呢吗。”

“好好的？你确定？”

柳凌烟眼中的质疑毫不掩饰。

“我自己能行的。”徐曼玥依旧还是不同意，眼中染上一抹悲凉，“我以后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你这样会让我养成习惯的……这不好。”

养成习惯的话，徐曼玥就难以忍受孤独一个人了。

“……”

柳凌烟没有应话，站在原地，看着徐曼玥绕过她上楼了，突然腾升起满满的无力感。

“我们之间，只能这样了吗？”

徐曼玥在踏上又一个台阶后，突然听见了柳凌烟颤抖的声音。

就像是一颗石头一样，投入了徐曼玥的心湖，重重地砸入溅起了一大片的水花，泛起阵阵的涟漪。

柳凌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愿意原谅她吗？是有想要重新在一起的想法吗？

可是……

柳凌烟真的要和她这个杀人凶手的人在一起吗？

波澜的心突然就沉寂了下来。

“柳凌烟。”

“我在。”

“我们之间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再也退不了一分，也前进不了一分。

“为什么……”

柳凌烟一愣，她没有想到，徐曼玥会拒绝她拒绝得这样子绝对，哪里有小九说的恋恋不舍，哪里是心里还有她的。

“柳凌烟，我是罪人。”

是毁了柳家的罪人，是杀了妈妈的罪人，是害得小九曾经那么痛苦的罪人。

这样的她，不配得到柳凌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