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此处离泸州不过十里,快马加鞭不过两个时辰!”一侍从朝着萧策奔来,拱手道。
萧策点了点头,泸州离徐州并不算远,来回不过两日脚程,他清楚宋伊人的身子,即便不走官道,也根本不能在两日内抵达泸州,若猜测的不错,这几日耽搁也该在泸州了,随即起身跨步上马,身后的几人见他起身,也连忙紧跟了上去。
而泸州城内的一处客栈,绿荷替伊人盖好了被子,这才从屋内走出,隧而摇了摇头,对庞斌道几日都不见好!”
庞斌皱了皱眉,正欲进去,又教绿荷一把给拦了下来,低声道几日马车颠簸,又吃食不下,如今好不容易寻了个落脚地,便让姑娘好生歇着罢!”
庞斌这才点了点头,便伸手将门扣上,随同绿荷下了楼,若有所思道该两日的脚程,生生拖了数日,我总担心会出什么不测!”
“这杞人忧天,说的便是庞将军了罢?”绿荷见庞斌愁容不展,不禁觉好笑,轻声开口将军不必忧心,沈将军这一两日便可抵泸州,届时一同去荆州,也好有个照应!”
庞斌闻言皱了皱眉,他并不敢苟同,也是这一瞬他才明白宋伊人的那份小心谨慎、处处周全,半晌才迟疑道无一失总是好的!”
绿荷稍作一愣,便撤回了目光,不再说什么。稍待两人正欲吃食之时,一伙人马闯进客栈,为首的那人生的一副吊稍眉,络腮胡,膘肥体壮,面上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只见他高呵一声二,拿壶酒来,顺便炒几个下酒菜!”
“客官先吃些茶水,小的这便温酒去!”小二连忙上前招呼起来,麻利儿地替那三人添了茶水。
期间一人睨过两眼,忽然开口,对那人道大哥,这小二要温酒?定要废些时辰,不如……”
那络腮胡皱了皱眉,吃了口茶才低声到时不同往日,春寒酒暖,温着总要稳妥些!”
“是是是!稳妥些才好!”小二闻言,面上喜笑颜开,连忙替那人斟上茶水,随后小二提着壶热茶,又向潘斌这一桌走来,笑问绿荷道娘的酒,是温着还是……?”
“温着罢!”绿荷淡淡开口。
“好嘞!二位客官稍待片刻!”小二连忙点头,替两人添了些茶水,便招呼道。
不过片刻,小二将预备好的酒菜端了上去,笑着添了酒水道娘,这是方才温好的,紧些吃罢!”
绿荷点了点头,持杯盏正欲下肚,庞斌却在此时握住了绿荷的手腕,继而摇了摇头,在庞斌的示意下,绿荷望向方才入客栈的几人,神态诡异,继而佯装饮下酒水。
庞斌面上异常镇定,垂着眸吃一口菜,又继续道酒动了手脚,这些人是附近的马匪,专门拐卖百姓,做的尽是些烧杀抢掠之事!”“若猜想的不错,你我已被盯上了,你当心些!”
绿荷点了点头,面若平湖道知道了!”
庞斌皱了皱眉,握着的手已旧未曾松动半分,也正因如此,绿荷心下安定了许多,庞斌继续道些人,人多势众,你我不是对手,稍待你寻着机会便逃出去,越远越好!”
绿荷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出了何时,良久才迟疑道可以冲出重围,那姑娘怎么办?”
“我可以周旋一二,你速去南府的官驿,寻官兵过来援救。”庞斌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要舍弃一个,而庞斌既不能眼睁睁看着绿荷平白送死,也不能弃宋伊人于不顾……
“可……”绿荷正欲说什么,庞斌便握紧了她的手腕,镇定道意已决,不必多说!”
言罢,绿荷这才睨了眼那些人,舒了口气,便抽回手,小心翼翼只身出客栈,正当绿荷袅袅青衣踏出之际,为首的那人正欲起身,便教庞斌一个飞刀扼住了手腕,连得逼退几步……
几人连忙起身同庞斌扭打在了一起,绿荷趁此机会,连忙跑了出去,不过半刻绿荷心下又后悔起来,思想着便又折了回去。
正如庞斌先前所言,他们人多势众,庞斌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方才那酒菜里下了药,如今的庞斌虚得很,不过几个交手,庞斌便晕倒在地。
这一幕幕落在绿荷眼中,绿荷忽感眩晕,也察觉出不妙来,连忙朝着一旁的小路奔去,昏昏沉沉跑了数里路便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