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蒙着面,小女也不知道!”柳知节红着眼,慌乱辩驳道女只知冒名顶替替旁人成亲!旁的小女一概不知!”
萧策摁着柳知节的下巴,恨恨道你可知你替的,是当朝和亲的公主?”
柳知节闻言颓然坐下,神情恍惚,又闻萧策继续道狂事物,便是你也敢欺瞒本王?”
柳知节默不作声,抬眼望了望萧策,也便只有无垠的泪水自眉眼垂落,便那么一刻,就真的是霍镶了,恍惚间就真的那人了,萧策心有所动,但怒气仍不减半分,扬长而去……
预备衣物的侍女迎面而来,见萧策面上甚是不悦,苦着脸趋上前躬身作揖。
萧策陡然停步,皱了皱道:“先教她这么跪着罢,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起!”
“是!”他的语气颇为不善,侍女也知他素性不善,赶忙应声道。
萧策不由得折首望去,皱了皱眉方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宋伊人已行至嘉峪关的一处客栈,她同是一袭红衣入目,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些江湖人士吃酒说笑,见伊人款款而至,一些登徒子便也放浪起来,一高颧骨,身形手高的男人提声道二,给爷爷拿壶酒来!”
小二舔着脸应声而至,将酒提上桌,委身道!这是刚温的好酒!”
那男人晃悠悠起身,行至伊人身侧,将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尽窥眼底,贪婪地上下打量一番,言语戏谑道!一个人?给爷喝一杯?”
见伊人面若平湖地饮着茶水,全然不理会,众人见状哄笑一团,那人面上有些挂不住,拍桌道你脸了还!”
言罢,方要伸出手来攥着伊人领子,只见伊人轻巧躲开,那人又掀起酒坛扔来,只听得“嘭”的一声,只见一把长刀直直立在梁柱上,众人回首望去,一高大男子逆光而来。
伊人定睛一看,陡然不悦道么是你?”
“那日清辉,我听见你们说的了!”庞斌也懒得辩驳,直言相告,又补充道只身前来,无人可知!”
伊人还想说什么,又闻庞斌道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言罢,抬脚便是一记飞腿将方才那人摔倒在不远的酒桌上,一旁的看客此时也收敛了起来,怕惹事的也纷纷逃了出去。倒是先前那帮人随手抄起兵器,怒目圆睁地看着二人。
伊人皱了皱眉,她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惹是生非,隧而躬身好言好语道位好汉,小女无意惹是生非,方才你们也看到了,是这位小兄弟醉了酒才惹事的!”
众人面面相觑,为首的大个子恶狠狠地拍了方才那酒醉的人,继而坐了下来,伊人不远再生事端,撩袍而出,庞斌跟上前去,一路无言,伊人转身皱眉道不想说什么?”
“你不说,我便不问!”庞斌摇了摇头道。
“你可知,我与将军并非一路人?”伊人继续逼问道。
“以后的事又如何看的明白?”庞斌望着伊人面容,思怵了片刻,方沉沉道。
宋伊人只觉得这人愚不可及,尽做一些毫无意义之事,隧而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各为其主,过多交集只是在无事生非。”
言罢,扬长而去,这一次庞斌却没有再跟来,宋伊人也是难得松了口气,行至一无人烟之地,负手而立,沉声道必躲了,出来罢!”
此语一出,一尖嘴猴腮的老儿自树上一跃而下,匍匐靠近伊人周遭,来回打量,尖声笑道娘好聪明,只是姑娘只身前来,我又如何信?”
伊人笑而不语,自怀中掏出一腰牌,蹲下身在那老儿面前晃了晃,见他面色凝重,眼珠子也随着腰牌挪动而挪动,伊人见状戏谑道物,你可还认得?”
言罢,那人匐地恭谦道得,认得,小民叩见主上!”
“既如此,还不速速禀明你们主上,让他亲自来见我?”宋伊人迅速收起腰牌,吩咐道。
“老朽虽看明白了,可主上也不是说来就来的,你要真寻他,便要自行前去!”老儿围着伊人转了两圈,尖声答道。
“还请老前辈指点迷津!”宋伊人躬身道。
“指点?指点?啊哈哈哈哈哈哈!”老儿兴奋地爬上了树,一会儿便消失不见,只留树影浮动,留了句“通州北苑,祸福自便!”
“通州北苑!”宋伊人暗自嘀咕一声,抬眼望了望天色,只觉面前景象可憎,心下厌恶不已,起身便望通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