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萧玄见状,跪着向前行去,惊慌失措道。
东宫
“如何?”林慕容见阿庸疾步而来,上前撇眉问道。
阿庸摇了摇头道中还未传出什么消息!娘娘先歇罢!”“有什么消息,小人自会禀明娘娘!”
自萧玄走的那一刻起,林慕容便清楚是出了事的,她悬着的一颗心也始终未曾落下,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攥着夏蝉的手腕,继而潸然泪下,道还想瞒我,不肯告诉我?”
“姑娘!”夏蝉关切道。
林慕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番情形她又如何能睡得安稳。一旁的夏蝉道娘身孕在身,坐着罢!”
言罢!林慕容这才恍惚坐下。
“太子妃!”夏蝉躬身道。
罗姗娜点了点头,望了望林慕容,虽是平日并无交集,但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终是不忍,便规劝道也不必忧心,他既是东朝,朝堂亦有东朝的人,便是陛下也要再三思量!”
林慕容又如何不明白这私底下的厉害关系,可总也没由来的心慌意乱,加之圣上不喜东朝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保不齐出什么差错……
“你不是西域圣女么?你去向陛下开恩,他会有所顾虑的!”林慕容似想起了什么,回首一把攥住了罗姗娜,急切道。
“此时宫门已毕,去也是要待明日的!”罗姗娜点了点,安抚道。
林慕容适才松了手……
翌日清辉,皇帝这才醒来,瞧见众人围在跟前,皱了皱眉道:“都下去罢!太子留下!”
众人依言而去,皇帝这才看清众人身后的太子,见他满目猩红,不禁心下酸楚,柔声招了招手来!”
萧玄闻声上前,皇帝叹声道想什么,朕清楚的很,可终究是世事不如人愿,你既是当朝太子,便要担得起这个责!”
萧玄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的母亲、舅舅皆因权势而死,他即便什么都知道,可又能做些什么呢?是待有一日同他成为一样的人?不,这不是他想要的,萧玄暗暗抽了口气,默不作声。
他时常想,活物不得长久的原因,怕也是欲太重了罢,不知是否真实。思虑间,又闻皇帝开口道:“朕记得你母亲便是上元节走的!”
萧玄皱了皱眉答道:“是!”
皇帝终是叹了口气道:“快了!”
萧玄心悸一动道:“还有数月!”
见皇帝不再言语,终于忍不住道:“儿臣不明白。”
皇帝点头道:“你说!”
萧玄思怵片刻,方沉沉道:“为何选在上元节?”
皇帝沉下了脸,道:“你的胆子大过头了罢?”
皇帝又变回了寻常的那副神情,萧玄便不再说话,忽见他沉了沉面道回去罢!今日的事我便不再追究,朝中那便我自会处理,至于你好生在府中待着罢!”
“是!臣谢陛下圣恩!”萧玄点了点头,躬身道谢后便一路回了府。
众人只知是东朝禁了足,小夏侯回了长宁,确切的是再也不知了……
萧玄若有所思行至府前,仰面望了望牌匾上的字,终是叹了口气,撩袍而入,阿庸见状迎了上来道娘已在殿内侯了一夜了!”
萧玄先是一愣,后又皱了皱眉道是让你守口如瓶么?”
“是姑娘自己听到的!”阿庸补充道。
萧玄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朝林慕容的寝宫走去,行至殿前,内侍方要说些什么,便被萧玄示意噤声,继而推门而入。
林慕容闻见声响回首望去,便见萧玄逆光而来,周遭黯然失色,隧而奔向萧玄,二人相拥而泣,林慕容将其拥入怀中,生怕面前的人再一次消逝不见,哽咽道不是恨你,我只是……我只是……”
萧玄笑而不语,一遍一遍吻着她的泪,那个吻湿、凉、涩兼有之,抚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不必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