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扬既不反抗也不回应。莫微凉心中越发不痛快，一发狠，咬住了他的唇。顾天扬疼得不由自主一颤。

一股甜腥味立刻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莫微凉松开牙齿，伸舌轻轻舔了一下他唇上的伤口，霸道地吮吸着他血的味道，才松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呢，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去。所有你这辈子就老老实实伺候我，哪里也别想逃。说完唇角扬起冷笑，拉开他胸前的衣服。

他胸口有一个紫黑色的清晰掌印，一看就是内功深厚的人攻击的时候用内力把掌上涂的毒药逼到了对方体内所留下的痕迹。这种人极其毒辣，就算对手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却挡不住毒药从皮肤上渗透进来。

莫微凉伸出一根手指，在顾天扬的伤口上用力划过。

她的指甲尖利得象一把小刀。顾天扬的胸口上立刻出现一道细长的血痕，渗出密密的血珠。

顾天扬疼得额头上冒出冷汗来，却咬着牙不躲闪，连哼一声都没有，只是低头垂眼一动不动地站着。

莫微凉满意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开顾天扬，抓了一把香扔在香炉里，一种幽静而又特别的香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莫微凉走到床边躺下。顾天扬暗暗松了口气，身子晃了晃。

莫微凉背对着顾天扬冷冷的命令到：给我揉揉肩，等我睡着了，你才可以走。

顾天扬艰难走过去，跪下替莫微凉捏着肩膀。

莫微凉的呼吸渐渐慢了下来。顾天扬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旺，烧得他眼睛发痛。

如果不是有武状元这个盼头，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然后立刻自绝。怒火在燃烧着顾天扬的理智，以至于他控制不住地双手颤抖。他咬紧牙关，压抑着心中的杀机，努力让自己手的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夜好长，只有莫微凉绵长的呼吸和屋外的虫鸣陪伴着顾天扬。屋内不知名的名贵熏香上飘散出悠长的烟，像是一只温柔的手环绕在顾天扬和莫微凉之间。

快天亮时，几乎虚脱的顾天扬才回到自己的卧房。他再也撑不住，哇地吐出一口乌黑的血。

昨日他原本就已经精疲力竭，想着一夜好好调息，好应战今日的复试，没想到，莫微凉看他受伤不但不让他疗伤还要变本加厉地折磨他，真是可恶至极！顾天扬恼怒地一拳锤在门上。他忽然发觉，自己的拳头比昨日回来时反而更加有力了。就连因为中毒而导致的胸口苦闷和隐隐作痛，也在刚才吐了一口血之后舒服多了。莫非是一口血把毒给排了出来？

顾天扬兴奋地站起来，比划了几招。虽然不似平日那般凌厉，却恢复了七八成。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莫微凉，你大概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折磨反而帮助了我吧！他把自己摊在面前的手用力攥紧了拳头，仿佛那里正捏着莫微凉的脖子。

武状元的比试越往后越惊险，顾天扬每一场都是险险得胜，少不得都会带点伤回来。

莫微凉夜夜召他去侍候，也不要他做别的，就是跪在她面前帮她捏肩膀。房中总点着那独特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