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道理，是没错，我们的宇宙不能失去任何一颗无限宝石，假设这个宇宙的奠定基础是这几颗宝石。”玛丽说，顶着多种压力，“但这就显示了新的问题。”

“依前提，少了一颗宝石，我们的世界应该已经……至少会出现一些诡异的现象，但都没有。”

“什么诡异的现象，举例下。”海王打岔。

“蝗虫肆虐、下青蛙雨、河川成血、所有家庭的头生子死亡？”

绿灯讲了个冷笑话。以托尼跟布鲁斯为首，包括迪克跟提姆在内，这场会议的参与者中、有四个人恶狠狠或冰冷无比地注视绿灯侠。

玛丽无视这一切，因为跟她现在身边所有人相处久了后、你就是会也逐渐能够像她这样，无视一切让人烦躁的干扰。

“诡异的现象主要指时间乱序、空间崩解、大批物种离奇死亡，诸如此类。以空间宝石为例，百慕大三角现象应该会大量出现在各地。所以这里，我跟红罗宾有以下两种大胆的推测。”

“一种可能，空间宝石不能被带走。在目标人物强行将宝石带走的过程，宝石被打散，成为能量散布在宇宙中。”

“另一种可能，宝石被带走，为了维持宇宙的运转，当初催生出宝石的根源、重新催生出一颗空间宝石，或替代能源。”

玛丽说到这，停顿下来，环顾会议上所有人，的立体投影；毕竟这是临时召开的会议。大家四散在地球各处，身上也有各自的任务。

与其强行把大家拉回来──哪怕用的是玛丽的时空门──还不如给所有人发配一个，斯塔克工业并韦恩企业联合开发的小装备，跨星球开会再也不是梦。

“但这跟我们要不要去把空间宝石追回来没有关系。”超人皱起眉。

“这是两码子事。”美国队长也是。两个北美洲道德标竿、似乎迅速达成共识。彷佛他们两个可以自己再组一个正义联盟，让布鲁斯跟托尼、去负责复仇者的这部份概念。

“实际上，有。我不认为一条时间在线、同时有两颗空间宝石，这个事可能带来的损伤、会比没有空间宝石要小到哪。”提姆说。

鹰眼转过去跟娜塔莎交头接耳，双双在投影上消失了半个身子。从他们侧身的角度，很确定他们其实就在彼此旁边。

“所以说，那个小朋友到底代表谁来的？”迪克凑到玛丽旁边，小声的对玛丽说。模仿鹰眼的语气。“我很确定鹰眼问了这个问题。”

答案是西岸的少年泰坦；曾经由迪克创建，现在由提姆领导。最近发生的事。

玛丽横了迪克一眼，要他坐端正。现在大家也知道他跟玛丽、和提姆，他们三个人，其实在同一个房间里。

“红罗宾是对的。”托尼说，却心不在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玛丽的方向，一边掏出手机。

很快的，玛丽收到托尼发来的短信：

──你们几个，是想让那个达米安.韦恩拿空间宝石去拯救他的世界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是有意为之。

玛丽深呼吸，想叹气。幸好她不用低头看手机、就能回托尼短信。她完全能在脑内编辑。

──这不是我的主意，但布鲁斯有他的想法，你也知道。那是，蝙蝠侠。

──搞什么鬼。出于愧疚吗？一个无限宝石救不了一个宇宙。

──但那是个没有任何无限宝石的宇宙，所以，也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