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男爵的目光在托尼跟玛丽间飞快来回，露出友善又礼貌的笑容。

“噢你好。”玛丽眨了眨双眼，先拨了下头发、然后戏剧化地对泽莫挥手，全套流程就跟情境恋爱喜剧里会有的高傲女孩如出一辙，差一步就能称之为绿茶。

“托尼从来没跟我说过你诶。你叫什么？斯坦尼？”玛丽先问。

“……欧比。”泽莫扯了扯脸颊，保持住笑容，“喊我欧比就好，女士。我的工作是斯塔克工业副总裁的──”

“奥比？”玛丽歪过头。

“欧比。”

“奥巴代？”玛丽睁大双眼。

泽莫深深吸了口气。

并保持住他的笑容！

“玛丽有t学位。”托尼，当然了，不会放过此时此刻火上浇油的大好机会，“你敢相信吗？我们居然是校友。”

泽莫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是啊，可不是嘛。”

“但这绝对不是托尼选择我的原因。”玛丽跟着道，“肯定是因为我在各种领域都有出色表现，对嘛达令。”

“当然，昨晚让我对今晚满怀期待。”托尼露出最完美的斯塔克式言周忄青笑容。

到这边！泽莫被他们彻底的给恶心了，左顾右盼、远远看见走来了个不知道是谁，就借口有事找对方，飞速离开、夺门而出。

托尼跟玛丽目送泽莫被他们气走。在背后悄悄以拳互击。

“演技部份能再加强下。”托尼靠着玛丽的耳畔，说：“我让老贾给你发的范本你有仔细学习过了吗。”

“都有啊。”玛丽感觉无辜。几个钟头前、贾维斯突然发了好几段电影跟剧的剪辑，要她照本宣科、就那样演。

“可我怎么觉得不像。”托尼皱起眉，一脸嫌弃。

“不然你再发几个视频给我？”玛丽更加无辜。

托尼冷漠地斜睨玛丽。

安静。

“教你社交的是谁。”托尼问，“绝对不是迪克。肯定是布鲁斯。”

“是迪克。”玛丽老实回答。

托尼不可置信。

“教你语言的呢。是谁教你这样说人话的。告诉我。我保证不生气。”托尼又问。

“你啊。”玛丽一本正色。

托尼的表情逐渐古怪。

“未来的。”托尼加强语调，“平行宇宙的。”

玛丽真的无辜。她确定托尼生气了可她又没撒谎。

“我没有t学位。”玛丽决定转移话题。她看其他人这种时候都是转移话题。这里说的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截至目前她身边的那些人。“没问题吗，不会被查出来吗，不会起疑吗。”

“你当我毫无准备。”托尼翻白眼。立马把话题转回来。“所以你不觉得刚才那种情况，你可以给我别种回答？像是，你想想？”

玛丽盯着托尼。盯着。

托尼直盯回去。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毫无防备，专注凝望。

然后玛丽说：“贾维斯给我发更多教学视频了。”高兴地。

托尼垮下脸。“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语言这块代码给重新写了。”咬牙切齿地，“你等着。”

气走泽莫只能说是情绪性报复。没多少实质杀伤力，充其量就是一时爽。过火了还可能要出事。

但，猜猜怎么着？托尼让玛丽拿绿茶剧本去干扰泽莫，这居然有点用。泽莫还真把一部份注意力转移到玛丽身上，甚至想暗杀玛丽。被玛丽装作貌美于是不需要脑的化解掉，过程不忘绿茶咖啡两款剧本换着拿，到最后泽莫看见她都自动绕道走……

同时托尼跟迪克他们搜集完整证据，用最利落的方式把泽莫掌握的股份都抓回手上。整趟流程奇迹般地不过就一周时间。

结果。

泽莫溜了。

留下那位副总裁，顶起所有罪名、锒铛入狱。

尽管托尼能告泽莫，告的也只是泽莫的假身份。发通缉这更没用，泽莫男爵从战争结束后、身上挂的全球通缉难道还会少这一份。

“好吧。”迪克首先发表感言。在他们三人的小型庆功宴上。

“我得说，结局不让人意外，毕竟那可是一个世纪都没人成功搞定过的泽莫男爵。短时间估计他不会卷土重来，就这点我想我们很成功。”

顿了顿，迪克转向玛丽，露出温柔又欣喜的笑容，“特别是玛丽，这是你的第一次任务。身为你在少正联的领队，我想告诉你，你表现得很好！我替你感到骄傲。你真棒，玛丽。”

“岂止。”托尼刚喝两杯，正处于飘飘然的状态，“他是夹着尾巴溜掉。接下来我们就趁胜追击──”

直到他们同时看见，蝙蝠车停在顶层公寓、大片落地窗外的露台上。

“看能不能捣毁九头蛇老巢。”布鲁斯，体贴地，替托尼说完他没说完的部份，“庆功宴哈，钢铁侠？”

………

玛丽感觉自己瞬间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