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托尼的表情实在经典。

“你这人逻辑是不是有毛病。”托尼一脸茫然，说完后才恍然大悟，“哦，你不是人。”

“这份约聘关系持续到你复制过我的核心代码为止。”玛丽继续说，并不理解托尼的反应、也不觉得这哪里重要，“然而由于这是份与法令相违的合约，实际并不存在强行履约的效力，所以我们就凭良心履约。”

“凭良心履约。”托尼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一次。

“或者换个通俗的说法。”玛丽点点头，“我们凭默契。”

托尼的眼神，他的整个脸部肌肉抽动，完全是，脏话都要喷出纽约州天际了。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骂。

“反正我会改写你的语言这个区块。”托尼自言自语，“先留着吧，既然要去找小丑。先留着先留着。”

玛丽：…………

目标很明显事情很简单。托尼想让玛丽用时空魔法、回到杰森被小丑绑架的时间地点，直接劫了杰森让小丑没戏可唱。

“你知道要完成这趟流程，我们还差什么吗。”玛丽听完，就冷静地问托尼一句。

托尼狐疑的打量玛丽。

“干嘛，你还需要坩锅？魔杖？龙骨？凤凰羽毛？”

“时间宝石。”玛丽悠悠地说，“据我所知，这个世界的时间宝石在圣所内，由阿戈摩托之眼承载着。”

“那就借出来。”托尼不以为然。

“阿戈摩托之眼是至尊魔法师的法宝，之一。功能是看穿幻象、破解黑魔法、还包括观测过去和未来。”玛丽继续说。

“所以呢？不能借？”托尼不以为意。

“阿戈摩托之眼挂在斯特兰奇身上。”玛丽就盯着托尼，一副你准备怎么办的模样，“斯特兰奇，又称奇异博士。现任，宇宙唯一，至尊法师。”

托尼：“…………”

托尼：“我们不能把他揍晕拿走阿戈摩托之眼、借用个半小时对吧。”

玛丽：“是谁给你的灵感让你认为这可行。”

托尼扒了把坠在前额的短发。“好吧，好吧。这行不通，那有没有替代方案？你说的阿戈摩托之眼是什么类型的东西，一个能量体吗？”

“但我曾看过斯特兰奇拿下阿戈摩托之眼。”玛丽说，“好像他会把阿戈摩托之眼放在圣所的某个地方保管，不一定随时都放在身上。”

托尼放下手，斜睨玛丽。

“所以，阿戈摩托之眼这个东西一样也是个你们学校内能‘未登录学员账户借用’的教学道具？”托尼问。

“我认为不是。”玛丽抿了抿唇。

“可这值得一试，嗯？”托尼朝玛丽扬起下颔，露出他意图说服女性时的迷人微笑。

玛丽盯着托尼。两秒后，她皱起眉。

“你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吗？”突然，玛丽说，“根据布鲁斯描述，只要他的查核结果全然正确又毫无隐瞒，那我一开始只是个运算程序。为了证明穿越时间回到过去、改变战争结局是否可行，为了找出一千四百多万分之一的成功率。而这个提议最开始是美国队长的想法。那里的托尼.斯塔克最初是拒绝的。”

说到这，玛丽停顿一下。她的目光在空中和托尼的眼神对撞。

托尼双臂环在月匈前，身体往后，以腰部为支撑点，靠在金属方桌的边缘。

“拒绝的时候，托尼.斯塔克说质问美国队长：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蝴蝶效应？要是这造成更惨烈的后果呢？我们难道还能承受更多的失去？”

“我不是他。”托尼面无表情。

“对啊。”玛丽缓缓的，小小地扬起嘴角，却不是个笑容，像是承满悲伤，“你不是。现在我再清楚不过了。”

忽然，托尼就不高兴了。他就烦燥，就讨厌玛丽这反应，没为什么。

“值得一试。”玛丽话锋一转，收起短暂露出的心碎神色，恢复平时一本正经板着脸啥都、可什么奇形怪状的话都能讲出口的模样，“没错。”

托尼狐疑的皱起脸，脖子往后一缩。“哈？”

“我还不能确定但……”要是斯特兰奇让她得手的话；玛丽心想。“或许时间是一条长河。我们无法打败一条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