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谢安然便去了柳家的柴房。
“王管家,你可知此事的严重性?”谢安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地上的王管家。
“大小姐,是小人一时糊涂,犯了贪念,对大小姐想要怎么处罚小人都可以。”
王管家的眸子暗了暗,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来,“小人绝无怨言!”
“本小姐记得王管家还有一个儿子,王管家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儿子想想吧。”
谢安然紧紧盯着王管家的表情,想要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听闻‘儿子’两字的王管家低垂的脸上一瞬间表情复杂。
“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王管家咬定了就是他一个人做下的。
“看样子真是王管家一个人做的。”谢安然听此,心中大概是不能从他的口中撬出什么话来了。
目光如炬,“如此,相府就要把这些年的账好好和王管家算一算了。”
既然他愿意一个人担下罪名,那么所有后果就都由他来承担了。
她会把这些年谢府亏掉的钱全部从王管家身上找回来。
听闻此言的王管家绝望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希冀。
却也不再多说,像是认命了。
随后谢安然便直接派人把王管家的财产都收归相府了。
至于王管家,就被直接扭送到了京兆尹那处。
其余和此事有关的人,也被谢安然送进大牢或是发卖了。
王大海拿着那六百两银子,在长安坊玩了个三天三夜。
最后是一分不剩,倒还欠了长安坊三百两。
最初那三十两王大海都拿不出来,更何况是这三百两,他该怎么还。
不过上次一事,长安坊也知道他是相府管家的儿子,于是对他倒也还算是客气。
派人跟着他回相府拿钱。
只是等到王大海回到相府的时候,却发现他爹早就被送进大牢了。
相府也把他赶走了,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大海只觉得天昏地暗。
短短几天时间,外面怎么就发生了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一夜之间,他怎么啥都没有了呢?
王大海绝望的一屁股瘫坐在相府的大门前。
身后的那群壮汉倒是不管其他,见他是真没有钱了。
一行人直接粗暴的把王大海拖回了长安坊。
“大哥,这小子这次可是真没钱了!”依旧是上次出言的那名壮汉。
“这次是三百两,不是上次的三十两……”领头壮汉摸了摸下巴,思索到,这不是剁个手指、卸根胳膊就能有钱的事情了。
三百两,他得想办法找回一些来啊。
看着面前瘦小却白净的王大海,领头壮汉的脑中闪过一个主意。
“兄弟们,把这小子送到百花楼去怎么样?”
“这行吗?”有人将信将疑的盯着王大海。
“我看行,有的人不就好这一口吗!”另一个出言道。
于是一行人完全不顾王大海的反抗,直接把他送进了百花楼,换了一笔银票。
谢安然回府没多久,谢慎就回来了。
近来因为姚姨娘有孕,谢慎也总是隔三差五的就从宫中回来,不再像以前那般醉心于公务了。
想起苏姨娘的请求,谢安然便带着丫鬟起身去找谢慎了。
谢慎住在相府的主院,也是她生母柳氏曾经住过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