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二小姐的话，本宫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皇甫策提醒她。

谢宛然闻言面色一窒，顿了顿，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这是相府的丫鬟……”

这是和相府签了卖身契的丫鬟，不是那种活契的，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谢宛然避重就轻的继续为自己狡辩。

“而且这丫鬟性子顽劣的很……”

看着这样的谢宛然，谢安然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向来巧舌如簧的谢宛然，终于有一次要说不出话了。

熟悉的是一直起来表面上乖巧善良的谢宛然，提早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孔，和上一世最后的恶毒狠辣渐渐重合。

原来这个时候，谢宛然的心思就已经如此狠毒了。

对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此漠视，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也对，人都是她亲手送走的，她怎么可能愧疚呢？

谢安然看着试图为自己狡辩的谢宛然，忍不住出声道。

“宛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望向谢宛然的眼中全是一个姐姐对妹妹做错事的痛惜，谢宛然不是一直跟她演手足情深吗？

她们现在还没有撕破脸，表面上依旧是情深似海的好姐妹，她当然不介意用这样的方式给谢宛然添添堵。

“姐姐，宛儿真的是无心之失，刚刚都是被吓到了才胡言乱语的。”谢宛然见谢安然这幅痛惜关切的模样，心中果然生出一阵暗火来。

但是又别无他法，这是她的嫡姐，她现在到底是做错了事被发现了。

“宛儿，你说小月推我落水，你是怎么知道是她的呢？”谢安然把刚刚谢宛然避重就轻的‘重’捡出来说道。

当时宴会接近尾声，大家都忙着离场，她记得谢宛然是早走了的，怎么会知道这一些呢？

刚刚谢宛然的话她也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叫‘你只是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有些事情当然要叫你去做’？

这个‘有些事’真是别有深意，恐怕就是谢宛然和三皇子的密谋了吧。

不过她也算是还有点脑子，就算是受到惊吓，也没有把三皇子供出来。

若是谢宛然说漏了嘴，恐怕三皇子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听了这话的谢宛然脸色微变，很快又复原。

“姐姐，是小月这丫鬟回来后慌慌张张，宛儿一问她便全说了。”

反正现在人早死了，死无对证，谢宛然便索性把责任都往小月身上推。

“宛儿，小月怎么死的？”谢安然步步紧逼。

刚刚谢宛然说小月是她杀的，既然她还想狡辩，就让谢宛然再说一遍。

刚刚惊慌之下，她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说漏嘴了。现在谢安然明知故问，可不就是嫌她不够丢人，还要下她的脸面么！

谢宛然心里暗骂谢安然，却也知道自己无从狡辩了，眼下若是乖乖认错，怕是还能好一些。

“姐姐，宛儿知错了！”谢宛然面上一脸懊悔，“宛儿也是生气她把姐姐推下水，才失手杀了她的。”

谢宛然望向谢安然的目光一片姐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