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够你自己弹好了。”秦沧海晃晃手腕,“我是真的累了。”
易无涯摆出一副“就算你累了,老子没听够你就别想走的表情”。
秦沧海长出一口气,垂头丧气的坐回琴边想了想后兴奋道:“这样好了,我来教你弹。”
“你?”易无涯指了指秦沧海的鼻子,“教我?”
秦沧海不屑的挑挑眉,“对啊,难不成还是你教我吗?”
易无涯冷哼了一声,一拍地面腾空而起,缓缓落在了秦沧海的身边。
大半夜的,一个白袍银发的男子忽然轻飘飘的落在自己面前,这景象实在太诡异。
“来吧,我教你。”秦沧海忽然间来了兴致,“这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以自己弹给自己听啊。”
秦沧海拽了拽他的衣袍,易无涯想了想后竟听话的坐在了她的身边。
秦沧海将琴挪到易无涯的身前,然后走到他身后贴着他的背趴下抓起他的手道:“记住,这首曲子的名字叫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易无涯侧眸瞅了瞅一脸认真的秦沧海,忽然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
秦沧海“师”性大发,认认真真的教导起来,易无涯是什么人?他两三下便掌握了这其中精奥,一炷香后便弹得无比自如,甚至比秦沧海的技艺还好。
他是个动物不是人,不是人……秦沧海反复的安慰着自己脆弱的心灵。
教会了弹琴,秦沧海便趴在易无涯的肩头一遍遍的听他弹着,许是那一夜的月色太温柔,许是戴在他们二人手上的镯子散出的光芒太美好,这两个人皆没有觉得如此亲近有什么不妥之处。
“你还挺聪明啊,不过……”秦沧海摸了摸他的银发道:“聪明的人头发就是白的快。”
“那你是因为太蠢所以一个眼睛紫一个眼睛绿吗?”易无涯随意的抚着琴弦。
秦沧海:“……”
和这头豹子就没办法正常的交流。
正待她起身想走,易无涯却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从自己的背后拽进了他的怀中。
“啊……”轻轻的惊叫了一声过后,秦沧海便看到了那张梦幻到不真实的英俊面旁。
她身子紧张的似一张拉紧了的弓弦,在易无涯怀中躺了半日后方故作轻松的开口问:“那啥,你头发为啥白了啊。”
“我也不知道。”易无涯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道:“还有,这首曲子以后还是你弹给我听。”
易无涯说罢,便忽然站了起来,将怀中的秦沧海摔在了地上。
他是个动物……是个动物……
“凭什么啊?”
在地上滚了两滚的秦沧海道。
“凭你已经是我的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离开我身边吗?”易无涯踏月而去,不再理会又气又恼的秦沧海。
回到自己房间中的秦沧海,这一晚,睡得不太好。
她又累又乏,应该很快睡过去才对啊,可是……
躺在被子里的秦沧海摸了摸手腕上的红镯,无奈的摇摇头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刚刚起床的秦沧海面对的便是一木桶豆子,由于昨天她没有完成任务,所以今天的豆子里面多了一种豆,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