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司机想逃走时,已经来不及了,迎面赶来的交警当场将他抓获。
许心岑惊魂未定的跟着来到警察局,做完笔录,她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女警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腿软,站不起来。许心岑手捧水杯,颤抖的凑近唇边,热水进入口腔到胃里,温暖痉挛紧缩的胃,她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因为一路上都有监控,面包车司机直接被关押了,带着手铐的中年男子从另外一间房走出来。
许心岑走上前问: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冰芷柔?
中年男子眼角有一道长疤,脸上横肉抖了抖,他斜睨许心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别车是想给你个教训,你今天差点擦到我的车。
许心岑面带微笑,这个理由真好,他想制造成一场单纯的交通事故。
你忘了还有监控,你今天跟我走走停停,没有预谋,谁信?许心岑偏偏不如他所愿。
刀疤男没有再出声,在证据面前他无话可说,他被警察带走了。
许心岑不知道他要关压多久,不过看他一脸无所谓,显然他常常替别人干这事。手机不在口袋,她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忽然想起还没有去接儿子。
许心岑跑出去打开车门,听到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摸索着从座椅下找到手机。
来电的人是言憬天,她吸了口气接起,阿岑,你现在在哪里,任姨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没去接烨伟,电话也打不通,发生什么事了?
烨伟呢,烨伟怎么样了?许心岑担心儿子。
言憬天轻声安抚:你别急,烨伟没事,任姨去接他了。
我在警察局。许心岑靠在车门吐出一口气。
怎么回事,你出什么事了,哪个警察局,我马上过来接你!言憬天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对秘书吩咐。
今天的会议取消。他便飞速冲出去,边跑边安慰妻子。
许心岑听到他的声音,之前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不见,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只想抓住点什么,没想到这个人依旧是言憬天。
转身走回警察局里,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怎么又回来了?女警看向她。
许心岑指指自己的手,我在等人,没办法开车。
女警理解的点点头,搁谁遇到这事都会害怕吧。
言憬天步履沉定薄唇紧抿,一眼就对上水润的眸子,阿岑,还好吗?
来了啊,我想回家。她起身眼睫颤了颤,将昏昏沉沉的头抵在他的胸膛,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彻底放松下来。
嗯,我带你回家。触及冰凉的体温,试探性的扶上妻子的肩膀,见她没有拒绝,他半拥半抱的将她带上车。
我的车?许心岑想起自己的甲壳虫还停在警察局门口。
言憬天给代驾打电话,不过五分钟,就有一个年轻男子过来,替许心岑把车开走了。
回家的路上,许心岑情绪不高,人有些怔忡,言憬天几次偏头,见她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还是不舒服吗?
许心岑靠在真皮座椅上昏昏欲睡,我只是有些乏力,今天太累了。
他将座椅给她调下来,你今天被追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吧。她眼皮勉强撑开一道细缝,他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