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凤九边走边问。
“在刑室。”韩霜快速的回答。
凤九等人走的很快,就连彼此之间的对话也很快,恐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凤九才像一个红衣坊的坊主。
来到刑室,风涧月、玄歌、毕蓦等人都在,看到凤九出现,纷纷走上前,“主子,您怎么来了?”
凤九示意姬如恪坐下,自己则是站到一旁,后者也不介意,往主位上随意一坐,单手托着下颌,眉眼慵懒,魅惑,这时,凤九看向玄歌,问道:“人在哪里?把人带上来吧!”
没多久,黑衣人便被人带了上来,两个人冷眼瞧着凤九,很不服气。
他们不服,自然会有人要他们服,玄歌走到他们身后,朝着膝盖的方向狠狠一踹,只听‘扑通’一声两个人跪倒在地,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
其中一个黑衣人,双眼怒瞪,“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
闻言,凤九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这一天距离你们不会太远。”看着对方瞪自己的眼神,幽幽道:“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很不服气。”
“若不是你身边跟着人,就凭你,你想拿下我们?简直是做梦!”黑衣人嗤之以鼻,摆明了就是没将凤九放在眼里。
凤九也不生气,她走向黑衣人跟前看着他们,她的眼睛很亮,甚至亮的有些吓人,“有能干的手下护着我,也是一种福气,不过至少,你们落在了我的手里,不是吗?”
黑衣人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眼底充满了不屑。
“来,先说说你们叫什么名字?”凤九问道。
面对他们的沉默,凤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只见她眼睛一眯,手一挥,没人见她是怎么出手的,再看地上的这两个黑衣人,嘴角渗血,脸颊肿的像个猪头。
很显然,这巴掌是凤九打的。
“叫什么名字?”凤九眼睛微眯,声音幽幽,“这是我最后问你们的名字,若是你们不回答,我就拔掉你们一颗牙齿,我问几遍,我就拔几颗,你们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试试看,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们耗着。”
凤九的话,似乎是把他们吓着了,至少吓住了其中一位。
“我,我说。”身形偏瘦的黑衣人弱弱的举了举手,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叫张林。”
凤九点点头,看向另外一位,“你呢?”
没人希望自己没有牙齿,他们也不例外,“张五。”
“都姓张?”凤九看了看他们二人,问道:“难道你们是兄弟?”
张林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凤九在韩霜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淡声道:“你们只需要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回答的好,我便放了你们。”她在那些刑具上扫了一眼,说道:“你们也不希望那些东西在你们身上试一遍吧?回答的干脆点,我也省些力气。”
张林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张五给拦住了,他看着凤九,沉声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想让我投降,告诉你,做梦!”
闻言,凤九轻轻一笑,“比你们硬气的人我见过不少,可是他们统统没有撑到最后,说吧,指使你们的是谁?”
“休想!”说完,张五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摆明了自己就是不说。
凤九站起身,朝玄歌递了个眼色,便坐到了姬如恪的身边,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眼底的光芒却冷的像把刀。
“恪,要不你先回去吧?”凤九问道。
姬如恪淡淡一笑,说道:“没事。”
玄歌什么话也没说,首先,他在放满刑具的桌子上转了转,时不时的拿起来看看,挑到顺手的就放到一旁。
张五还是一脸的硬气,只是张林的脸色却没有自己哥哥那般好看,相反的,越来越白,尤其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把带钩子的弯刀时,脸色瞬间成了灰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刀似乎是为了将对方身体里面的内脏勾出来时所用到的。
玄歌抱着一堆东西,然后‘哗啦啦’的往他们面前一扔,有的时候,视觉的冲突更强烈,即便是张五,脸色也有些微微的动容,不过他比自己的弟弟能忍,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既然都是死,还不如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只是张五算错了,有的时候,死是很容易的事情,更痛苦的往往是生不如死。
玄歌拿着手中的铁锤,在张五面前比划了一下,冷声道:“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休想!”张五将头扭向一边,死活就是不说。
玄歌嘴角露出一抹森严的冷笑,手起锤落,只听空气中春来‘咔嚓’一声响时,张五的小拇指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十指连心,张五疼的浑身直发抖,脸上直冒冷汗,牙关咬的咯吱咯吱作响,一张小麦色皮肤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说不说?”玄歌看着他,继续问道,看到对方不吭声,他笑了笑,空气中再次传来‘咔嚓’一声,这一次,张五没忍住,刑室里传出来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张林跪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折磨,整个人吓得一直哭,一直哭。
凤九皱皱眉,玄歌见状,拿起一块儿破布往张林的嘴里一塞,然后威胁对方,“再哭,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了,给我闭嘴。”
“张五,你的手已经废了,即便回到那边去,也没什么用了,在杀手的生涯中,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作用,面对你的只有是淘汰,相信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玄歌看着对方,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又何苦替对方隐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