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
纳兰慕雪站在院中,整个王府,没有丝毫凤九的气息,他知道凤九已经离开了,虽然早就有准备,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
“你和凤九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瑾瑜一脸苍白,身体颤巍巍的,和往日的玉树临风比起来,今日的他有些狼狈。
“滚!”一道利电快如闪电的朝玄瑾瑜射去,而纳兰慕雪的脸上,是冰一般的寒冷。
玄瑾瑜承受不住自纳兰慕雪身上传出来的绝对冷冻,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他扶着旁边的柱子,苦笑道:“纳兰,你甚少对我发脾气。”
这一切都是因为凤九!
纳兰慕雪没说话,在他四周自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谁,也走不到他身边。
“你既然这么舍不得她,干嘛人家一回来就板着脸。”玄瑾瑜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
闻言,纳兰慕雪看都未看他一眼,人就那么在他眼前消失了。
红衣坊的总舵,凤九眯着眼,想了一下,说道:“我要上山去把小黄接回来。”
“你把它丢在山上一整天,按照它的性格,肯定生气了。”姬如恪可没忘记这只猫,很小气,很记仇。
凤九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令她觉得温暖的事情,眼底的光芒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而是泛着柔和的光芒,在烛光的映射下,美的令人错不开眼,“没事的,走之前我告诉过它,一定会回来接它的。”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姬如恪问道。
凤九摆摆手,“不用了,等我把小黄接回来我们就出发。”
“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姬如恪面带笑意,其实他很少笑,平日里就算是笑,也是要杀人的时候,可在凤九,却是笑的最多的时候,不比以前的冷笑,而是带着沁透人心的温暖。
凤九到达山顶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用灵力的情况下要比两条腿快多了,当她到达竹屋的时候,她很快就发现这里有人来过,还是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人的气息,隐隐约约的她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她想不出来是谁。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凤九站在竹屋中,尤其当看到小黄被人拎在手里,气息奄奄的时候,眼底的光芒乍然收缩成一个焦点。
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许久没见的紫烟,眼角的余光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身穿绛蓝色锦服的男子,男子的模样很俊美,五官也很精致,身材修长,玉树临风,单是往那里一站,便能感觉到他不俗的气质。
直觉告诉凤九,这个男人不是凡人,一般人根本没有这种超然的姿态,仿佛看破了一切,世间万物在他眼中,都是云烟。
“放开它!”凤九提高了警惕,神经紧绷,紫烟的身手如何,她多少了解一些,可是这个男人,她看不透,而且很危险。
“你是凤九?”男子上下打量着她,随后说道:“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的声音虽然冷漠,但偏偏凤九能从其中听到淡淡的笑意。
凤九没说话,身形一闪,再看小黄已经躺在了她的怀中,似乎是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小黄睁开眼,然后在凤九的手心里面蹭了蹭。
心,猛地一抽,目光如刀射向紫烟,“它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凤九声音中带着愠怒,小黄是她的精神支柱,那么难熬的日子都是小黄日日夜夜陪在自己身边,所以对凤九来说,小黄不单只是一只猫,在她的心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
“一个畜生而已,我刚一来这里,它就扑上来咬我,怎么?难不成我还不能还手了?”紫烟丝毫不惧怕凤九,在她看来,凤九的确算不上什么。
没见凤九怎么动作,一个清晰的指印‘啪’的一声落在了紫烟的脸上,这是她第二次打人的脸。
“你居然敢打我?”紫烟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凤九,实在是等同于泼妇。
“紫烟,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闯我的地盘,怎么,你爹娘没告诉过你进别人家要敲门的吗?我看你的教养也不过如此,你连一个动物都容不下,你还能容下什么?也不怪韩子凌看不上你,他要是看到你这副蛇蝎心肠,你说他会怎么想?”凤九的话里句句带刀,句句戳在紫烟的心窝。
饶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紫烟此时也气的浑身发抖,她指着凤九的鼻子,怒道:“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说着,她看向身旁的男子,没好气的说道:“玥,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
被称作玥的男子淡淡一笑,“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你出气的。”
“你……”
“退下!”
“希望你不要反悔。”紫烟看了看他,最终还是选择离去,她了解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仿佛什么都引起不了他的注意,但是他若是发起火来,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
紫烟离开以后,蓝衣男子淡声道:“我经常听到韩子凌提起你的名字,对你很感兴趣。”说着,他淡淡一笑,“果然够特别。”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凤九依然警惕的看着这个人,这个人不会平白无故的来这自己这里,定然是有原因。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尤其是神秘的陌生人!
这时,一道蓝光自蓝衣男子手中射出,蓝光的方向正是打在小黄的身上,凤九刚要发作,便听到对方冷冷的说道:“你如果希望它快点好起来就不要动。”
凤九狐疑的打量着他,当看到怀里的小黄渐渐的有了精神,她暗中松了口气,其实就算这个男人不出手,她也会用灵力救它的。
“我不会感谢你的。”凤九冷声道,要知道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别指望她感谢。
“今日我来的确是有事要和你说。”蓝衣男子瞥了眼屋中的竹椅,很精致,很整洁,他心中猜测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凤九做出来的,也不客气,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紫烟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顿时倒吸口冷气,这个男人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时去别的地方,根本不会落座,就是坐,也有他专属的椅子,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坐在这个地方。
“什么事?”凤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