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你感谢他,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要报仇,也要找对人,不然玄兄岂不是太冤枉了?”单岐出面调解道。
闻言,凌雅芙‘呼’地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玄瑾瑜,怒道:“他如果不是被对方迷住了,鬼迷心窍,他会中招吗?”
这话倒也是实话!
风涧月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雅芙,我们就给玄兄一次机会,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计较就行了。”
凌雅芙瞪了玄瑾瑜一眼,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她……”
“不用在意,她这样,就代表已经原谅你了。”柳如烟说道。
玄瑾瑜还真不希望和大家的关系闹得太僵,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又时常在王府碰面,而且在他心里一向秉承着,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柳如烟示意女婢将饭菜撤下去,然后笑道:“你好像和敬琳琅之间的关系颇为不一般。”说着,她幽幽一笑,道:“我无意打探你们之间的隐私,但是玄兄,我给你一句忠告,这个女人不像她外表这么简单,以你的道行在她面前恐怕还不够,你若是想多活两天,我奉劝你离她远点,不然我怕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等玄瑾瑜开口,玄歌说道:“我就纳闷了,你一个堂堂的阁主,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上一个毒蝎子,你这一向的精明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玄瑾瑜知道自己再待下去还得被他们数落,只好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风涧月好奇道:“如烟,玄瑾瑜和敬琳琅之间有什么渊源?”
柳如烟眉梢一扬,美眸流转,幽幽道:“这渊源可不浅哦!”
“哦?说说看!”风涧月难得的八卦。
柳如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玄歌笑道:“这么说玄兄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了?”
柳如烟笑道:“可以这么说。”
“我就说呢,上次玄瑾瑜给敬琳琅开后门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敢情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啊!”风涧月喃喃道。
“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这敬琳琅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纯真的小女孩儿了。”柳如烟眼底闪过一道深意。
悦来客栈——
景若尘看到他前来,淡声道:“外头这么大的风雪殿下还过来,想来是为了凤离的事情吧?”
皇甫云扬解下披风,这时,小草走过来接过披风然后挂到一旁便静静的站在一边,皇甫云扬急道:“景兄果然睿智,我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凤离的事情。”
景若尘只是应了一声,然后给皇甫云扬倒了一杯茶,“那么这件事情和殿下有关吗?”
“当然没有关系!”皇甫云扬十分干脆利落的回答,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景若尘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讥讽,然后很平静的说道:“既然没有关系,殿下就不必担忧。”
“我担心的是蔡远航,这个人,眼睛毒的很,听说他对断案很有一套。”皇甫云扬真正担心的还是蔡远航这个人。
景若尘不解的问道:“我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既然这件事情和殿下没有关系,殿下还忧虑什么呢?蔡远航是厉害,可民间传言他可是大大的清官,绝对不会冤案,错案,殿下不用担心。”
皇甫云扬叹口气,说道:“我是担心蔡远航会被人利用,借这次的事情攻击我来把我拖下水。”
闻言,景若尘淡淡一笑,道:“这一点我觉得殿下不必担忧,蔡远航这个人我了解过,为人刚正不阿,从来不拉帮结派,所以不存在什么利用与不利用。”
皇甫云扬端起面前的杯子,水缓缓流进他的咽喉。
“殿下这么担心,是不是蔡远航查到了什么和殿下有关?”景若尘幽幽道。
这一次,皇甫云扬没说话。
景若尘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故作镇定,又怕自己抓到他的把柄,不敢承认,想借自己的手替他解决掉这么麻烦,但是皇甫云扬却没想到自己会和他装糊涂,最后,太子自己都装不下去了。
“难道这次凤离的死是殿下做的?”景若尘缓声问道。
这一次,皇甫云扬急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并不是真的想杀死她,我真不是故意的。”或许是这几日以来他夜夜梦到凤离前来索命,也或许是他精神虚弱,总之皇甫云扬是真的坚持不住了,到时候就算蔡远航不来找他,他先崩溃了。
景若尘靠在扶椅上,眼底幽光闪闪,单手托着下颌,半天没说话。
皇甫云扬看他这样子,急道:“景兄啊,我现在该怎么做啊!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若是再让蔡远航查下去,保不准会查到我身上。”
景若尘想了一下,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殿下先不用急。”
“什么意思?”皇甫云扬问道。
景若尘拿起冒着热气的茶壶给太子添了一杯水,幽幽道:“这件事情没有殿下想的那么糟糕,就算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殿下别忘了,还有皇上那一关呢,无论如何,皇上都会保全你的。”
这不是皇甫云扬想要的结果,“景兄,我不想让父皇知道,就算父皇替我担下了,那我在他心中的印象会变成什么样?我太子的地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那殿下想要怎么做?”景若尘看着他,眼底的幽光闪闪,带着惊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