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如烟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向稳重的语调竟也透着惊慌：“主子，属下并未理睬过他！”

凤九眉目浅淡，看不出任何情绪，任由柳如烟跪在地上，片刻，冷淡的声音才响起：“如烟，王秦苍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实则心思极重，你想想，他们家现在的下场可谓是我们一手造成的，如果放在平常人身上，面对仇人，会如何？”

柳如烟一惊，冷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嘴唇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凤九轻叹口气，道：“你起来吧！”

“属下，不敢！”

“起来吧！”凤九摆摆手。

“是！”柳如烟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主子那张带着温暖的笑脸，心，蓦地很温暖，仿佛一切都值了。

“王秦苍不如他的哥哥王秦宇，王秦宇光明磊落，他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或者恨一个人，从他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而王秦苍不同，面对你，他还能做到平静如初，这样的一个人，若不是真的单纯便是心思极重，我今日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心中有数，不要被一时的温情蒙蔽了双眼。”凤九淡淡的说道。

柳如烟点点头，说道：“主子，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希望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叛红衣坊，不会背叛主子您的。”

“可是你们的命，我也同样珍之重之。”凤九眸光清冷，仿佛透过这双眼睛，看清楚了一切。

“主子，你……”

凤九拍拍柳如烟的手背，淡声道：“如烟，我很清楚你的想法，就因为清楚，所以才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