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被黑魔法毁坏的废墟前,我已经没法抬头细看,强力的情绪冲击使我有点失控,蓝绒球的冰冷气息叫背我的人在这夏日黄昏都打了个冷战。莱姆斯回头看看我,显是担心极了。我的手垂在他胸前,轻轻拍了下他,“我撑得住。”
——废物,我按住躁乱的力量,努力抬眼,毕生难忘这一幕:
荆棘丛生的黑砖房,少年人侧影映着余晖,伸手握住了破败的门上的黄铜把手,就像瞬间生长出的一种花朵那样,一块有闪亮亮字迹的木牌突然从地下冒出来,少年看清,忽地展颜一笑。
那上面书着无数来瞻仰遗迹的人的留言,最近写就的较清晰,大致意思是,祝哈利好运,我们永远支持你。
“他们不该写在警示木牌上的。”莱姆斯一本正经地说,把那块能拧出水的可怜帕子变干又塞回我手里。
“我想他们不会介意的。”西里斯一只手搭在哈利的肩上。
夜深时刻,我迷糊地在梦中惊醒,听见隔壁吵闹起来。
“哈利,你还好吗?哈利,清醒!”
少年疼痛万分的模糊声音断断续续,我攥着魔杖坐起来,确认是哈利后跳下床敲开了隔壁的门,“他怎么了!”
西里斯穿着睡袍,明显也是梦中醒来。
意识尚未完全苏醒的人在枕上紧皱眉头,喃喃道:“格雷登斯……格雷……”
……这个名字?!
哈利捂着额头,睁开了涣散的眼睛,疼得满头汗。他嘴里仍然再念叨:“伏地魔——在…什么地方,杀了人,什么人杀了那条蛇——格雷登斯——”
“哈利!”西里斯担忧地抓住他的胳膊,“你得努力把这种联系切断……万一被反入侵……”
“我知道,可是这次他太生气了……”哈利抹了一把汗,看清我在,撑着坐起来,“凯西,别怕。”
我的脸色一定难看到极点,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纳吉尼是——就是那条——
四楼里的枯瘦老人微笑的样子还在眼前,可他竟、死了。
而我,竟然没法对谁说一句我的悲伤和哀悼!但是想这些又有什么用?求得自己的心态舒缓一些,对这件事又有什么帮助!
我何其可悲可怜,又何其可憎!
我转身便已泪流满面,跌跌撞撞爬回自己的床上,浑身冒着冷气,每个关节都痛苦不堪。
黑暗中,忽然一个极为可怕的联想浮现在脑海里。
这个想法吓得我更加遍体生寒,喘不过气,悚然开灯,希望以一些光明驱散心里的恐怖。
邓布利多先生告诉我,我毁掉的两样东西,并不是伏地魔的什么记忆或思想,而是他灵魂的一部分。
这种魂器产生的必要条件,是杀人。
现在我又知道,魂器可以是有生命物体……
而,最可怕的是,我可能有办法甄别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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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我要开始准备考研了。(一条不明烟雾状物质从阿梢半痴呆样的口中飞出……
我的蚊帐在学校里,现在十分sad
有点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