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嬢嬢期间问过我们要不要吃,害得我们连连摇头。但是老嬢嬢貌似以为我们口是心非;于是再三挽留。没有办法原本计划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并没有按计划进行;再三说明我们不能那么干后脚底生风的跑了。
一条上山的路8个人砍原本就是扯淡的,好在这山上并不是一点路都没有。只是这里划分为军事管理区后没有人上山才导致道路荒废的厉害,竹子稀稀疏疏占了道路砍掉那些没占领道路多久的竹子路其实很快就会出来。
一下午老嬢嬢来过两次,看着我们挥汗如雨。硬拉着我们又在院子里冲了两次凉;期间老嬢嬢在下午五点左右扛起来扁担筐准备出去了。临走前嘱咐我们给他看家护院,今天她能晚点回家多卖点叶儿粑。
老嬢嬢在这里生活了没有一辈子的八十年,也有四五十年了。看家护院?多多少少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晦意思。老嬢嬢走了,瘦小的身板挑着扁担看在人眼里很不是个滋味。但是没有办法我们不能离开这座山,这是死命令;老嬢嬢要是上山我们可以代劳去市集上估计我们这帮人的行踪铁定就暴露了。万般无奈只得在劳动之余看家护院了。
砍竹子开路的活那要是纠结的话是干不完的,但是你如果活得明白这活其实也不难。无非就是开辟一条让连队那帮子步兵上山的路么?野战步兵上个山要哪门子路?前段时间拉练周老教领着三营翻山梁的时候七十度大坡不也说翻就翻么?矫情……
于是山路开辟完了,车上去够呛。但是人要在山下奔上山却是不难;左一榔头右一斧头把路平平整整一遍这任务完了!
干粮这东西始终让我们头大,(那会的干粮还是老款,老军工厂有个臭毛病就是不思进取。很多装备其实在使用一点段时间就可以砍出明显的问题,只不过那些流水线只会按部就班的生产老一代的东西。直到上级敲打了着帮不知进取许久的人;才在我第二年的时候陆陆续续看到了更新换代的新产品。)看在干粮着实难受;这东西一旦吃久一次就会留下心理阴影。在座的人琢磨许久决定熬到明天打不对来了之后吃炊事班。
老嬢嬢回家了,我们准备驻扎的地离老嬢嬢家不远。很容易便互相看到了对方,老嬢嬢很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扁担明显轻了不少。与走出去不同,回来我们是可以帮忙的。于是理所当然结果了老嬢嬢的扁担,回到家老嬢嬢惊喜的发现自己家的牲畜对我们都很亲热。家里平常这个时候需要清理一下的鸡鸭的粪便已经干净了。
四川的老嬢嬢有种特殊的魔力,这类佝偻的老人年轻时候可都是漂亮的美人。人美心善的;老了以后这类美人的美会收敛到心底,表现在脸上就是慈祥。你无法拒绝那种亲人般的爱抚;一帮成年大小伙都被这位老嬢嬢摸过脑袋。仿佛间很多人都有一种回到家里面见家里老人的错觉。
老嬢嬢的蒸笼里早就给我们准备了叶儿粑,只不过她很清楚提前说了我们压根不会接受。现在拿出来久另当别论了。
于是万般无奈,叶儿粑成了我在四川最爱的食物之一。因为吃着叶儿粑会让我觉得又个老嬢嬢在摸我的头。
老嬢嬢不想收钱,她说你们帮我打扫院子这事工钱。但是一码归一码,兵哥哥始终有纪律管着。于是老嬢嬢发现根本说不过我们,于是在我们变相的沟通下老嬢嬢收下了钱。
变相沟通其实没有多变相,只是说会在这里住很长时间。需要长时间的打扰,不给钱不合适的云云。这样老嬢嬢才收下了这份钱。
(鳌鳌乡这段开山路的事情其实记忆并不是特别清楚,那种桃源的居所环境让我很陶醉。一些前前后后逻辑关系的事情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只记得在那个院子里喂鸡喂鸭喂猪的。打扫院子啥的。真的挺惬意的;啧啧,这个老嬢嬢真幸福。这环境里过晚年给个金窝窝都不换呢……只不过后来大部队的来临;一切开始了扎营的生活模式。我们不能再那么自由散漫了,去老嬢嬢家帮忙农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16年鳌鳌乡的深春初夏,我们一帮天南海北因缘分走到一起的少年遇到了鳌鳌乡的明媚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