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说啥嘞。说的跟嫩知道了自己嫩牛能考上似的。”欢欢手里一口利群(这货最爱)操着一口流利的河南话说道
“你妹的,你个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知道高中门朝哪开么?”
“……”
欢欢——一个穷山恶水中走出的辍学儿童,个子一米五漏头;脾气一米八见长。与之只能厮杀出交情;彬彬有礼怕是意义不大。
电台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兵种;有一说法是连队的耳朵和嘴巴。在绝大多数的人脑海里;我们的身影就是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是一部机器:“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对吧。是不是?总之退伍后我有太多次说出我曾经当过的兵种;几乎每一个人都兴致冲冲的追问我,你能听的懂电视剧里滴滴的传真音么?
这里我统一回复一下,我能听懂!才见鬼了!
电台绝对是众多基层岗位中排前三的脑力劳动者;为此我死了不少脑细胞。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电台兵你需要时间的磨砺和自己的给力。
如果不把岗位和工作经验挂钩挂的那么局限的话,电台兵可以说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其实原则上来说当兵就是一份工作,小时候我以为工作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情;最接地气的解释就是我们可以通过工作来挣钱。长时间的学校生活让我对工作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一种是期待自己的工作会是什么?另一种是对工作的恐惧。这很矛盾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同龄人都有这样的恐慌;新兵连的生活有些类似学校的军训,不管班长这么训练我们始终有种被保护的感觉。当第一次拿到自己的津贴时绝大多数没有打过工的新兵都一遍又一遍的细数那些红色的劳动果实,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愉悦感;很多人产生了一种挣钱不过如此的感觉。但是下了连队以后很多人才发现其实新兵连更像是一场岗前培训;当你真正的融入集体后,那种工作的感觉便会让你坐立不安。
刚刚下连再到转到营部电台班;我没有了三个月来熟悉的战友了。就像是刚刚熟悉的部门里被突然外拍到别的部门,尽管都是一个公司;但是那种坐立不安还是可想而知的吧列位。
电台班第一天我感受到了电台班的种种特殊之处,所有人都知道电台班至于一个连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然而我们几个并不知道,蒙头蒙脑的不知所措。待到洗碗的时候见到新兵连的战友互相聊天的时候有了点清晰的思路;跟那些好奇询问的人一一解答,一开始还是有耐心的但是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解释;最后只得说:“你们这么臆测都是对的,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心里从最开始可以聊会天的喜悦变成了只想快点逃离洗碗池。
白天一天都在整理内务,岗前的就职介绍留在了晚上。
张班拉开了班机会议的架势,两个老兵坐在最后堵着门口;杨司机(电台班最伟大的班副)扫视我们几个新兵蛋子脑子里的想法则是(这个班会讲的专业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啊,我怎么会在这?)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简单介绍一下电台班是干啥啥的。我们是连队的耳朵嘴巴;你们看就是我手上的这个东西,里面的东西你们要:倒!!背!!斜!!背!!侧!!背!!如流就可以留下来。不然你们就可以收铺盖卷滚回老连队了。
会议用时十来分钟,后续会议活动持续到深夜熄灯。
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刚刚我看了些啥?我要背那玩意?那东西是人脑能背下来的吗?是不是背不下来就可以回连队?因为背不下来回连队是不是会丢连队的脸?
满脑子的疑惑中我度过了电台班的第一个晚上,夜里我梦到了家乡的人。他们的眼里有我不敢直视的东西;次日再战!我就不信了!!
(其实这一段段段的故事我琢磨了很久才决定什么写什么不写,主要是因为分寸实在不好把握。不过现在很好达到了我预期要表达的紧张感和紧张的由来还什么具体的都没有说。我觉得还成。我在这一小段里讲的有点自己都觉得杂乱无章;主要是不放心的删了改,改了删。现在我缕一缕,其实吧我第一有了自己的职位和业务是不自信的。一点都不自信;看着那些东西的时候我到现在都能回忆起那时候的头大。我真的害怕胜任不了;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我应该是一个步兵,跟在班长背后冲碉堡炸碉堡。而一个猝不及防的电台班给了我太多不一样的感触;就如前文说的借调单位。作为一个个个结束岗位培训的新人,上岗就换岗的感觉真的不美妙;特别是只有你一个人被调走。孤军奋战的感觉就来了,夜里梦见家人是真的一点不夸张;让我度过那段时期的动力就是那天夜晚里的家人们。我令他们失望太多次了;这次在我的分析之中已经是身处绝境了。能够退缩的只有自己打报告灰溜溜的滚回连队;这事是真的丢人的。刚刚下连队就被委以重任如果就这么回去了,估计就要背个逃兵的名头了——名副其实的绝境啊!于是没有退路的我在背水一战中杀出来了。正如得到成绩时的喜极而泣需要安慰;我这次做对了。这次的努力给我建立起了坚定的信心;对我影响深远。列位如果今后的生活中大家遇到了雷同的情况请一定要豁出去一次,真的它的价值对于我们的人生来说远比任何可以想象的财富重要的多。正是电台班的生活造就了现在的我,所以陈班长那时如果把我领了回去我很有可能就错过了让我从心底里彻底改变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