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与少年》(男人的浪漫)
新训的日子9
副指估计是目前为止最神秘的一个人物了吧;他的出现总像是一个神秘人x。心机算计都是一流好手;这样的人在各种故事情节里都是一个狠角色,正派角色里一定是主角。反派里也会是个大boos。
副指在新兵连里对八连的新兵是有着生杀予夺大权的一把手;之前很多事情的牵头人物就是他。如果我的军旅生涯只在新兵连就结束了,副指将会是我见过军衔最大的军官。单单一个小小的连级军官便悄无声息的料理了好些棘手的问题,润物无声。
领导的魅力在于一种领导力和抗压能力;这种抗压能力在众人误解的时候最是能体现一个合格领导的能力和魄力。很多老百姓反感一些眼前无利可图的政令;没有反抗的办法于是领导的就会被骂娘。无能为力便骂的格外卖力;我就骂过,毕竟一次趟雷我有太深的记忆了。在莫奶奶和少根葱他们挤兑之下的新训生活并不愉快。这种隔阂存在了很久;莫奶奶他们也记恨了很久。所以你给我一个不骂娘的理由!
副指姓宋,籍贯不详没人会采集一个领导的信息。至于其他信息不好意思;不方便说。但是可以说的是,副指有一张让女人都要羡慕到落泪的脸。
第一次见到副指的时候,他穿着体能训练服。不高,白白净净的像是一个大学学校里的那种学生主席。也许是长期的领导生活让他有的那种气场,也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总之我没有见过他学生时代没法下定义。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新兵连有一个是一个那天的政治课上;这个唇红齿白一眼看过去可能比我们这帮新兵都小的小白脸不可能是一个副连干部的,不可能太年轻了。是我都不可能是他;所以尽管没有人说出来,但是也没有人多看这个娃娃脸一眼。
可是我们早该想到的,娃娃脸这个东西虽然你我没能有幸拥有;但是你不能阻止那些天选之子有啊,达瓦桑猪(我们藏族小牦牛,注藏族的战友很多被叫做小牦牛。一开始只有班长叫后来就成了五团对藏族兵的统称了;毕竟齐齐格是异数,绝大多数的藏族真的是犹如牦牛一般的强悍。)桑猪就是这么一个牦牛,不过让所有人包括他的老乡在内都让人不爽的是桑猪有一张娃娃脸。而且桑猪是个地道的藏族人;按照习俗他是去喇嘛庙里当喇嘛学过藏文藏经的。在我们那个集体里桑猪绝对算得上是双语人才;我的名字他就帮我翻译过藏文写法。很好看的文字和图案,有机会大家可以拿自己的名字让喇嘛给你翻译下,作为自己的logo很合适的。桑猪有一张娃娃脸,二十岁入伍的桑猪到退伍都是一张十五六的脸。气死个人所以我取了谐音梗的名字,关于桑猪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藏语老师。
记得第一次见到桑猪,得知这厮藏语地道。不耻下问的我麻利的问道:“藏语里骂人注明骂?”桑猪如同丁真那般纯洁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于是这位全连的藏语老师教的第一句藏语是——加把锁!这句话在往后的生活里给我的帮助巨大;如果不是这句万能的吵架妙语我在那些拥有自己语言的藏族战友群里压根没有可以回击的法子;而作为一帮糙老爷们,我学习这句藏语无疑是明智的,嬉笑怒骂是熟悉的语言;藏族的几个战友和我的关系着实处的不错。在这种戏剧化的交际方式里好些藏族独有的特产我都是吃多的,比如虫草、红花、奶豆腐。都是基于语言的亲切而达到的集体的融入。
有了桑猪的前车之鉴;我们还是犯了主管上的重大失误。第一次见面穿着体能短袖的副指在晚上点名的时候身着明晃晃的星星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瞠目结舌;何等运气一次遇到两张娃娃脸。一个十五六一个十七八仿佛造物主的嘲弄。俩人的颜值让众人自惭形秽;某天冯乐和我们在班里休息,副指撑着雨伞在我们窗前飘过。那张年轻的脸配着杂眼的军衔;我们几个冒失小伙没有忍住好奇与冯乐开始了讨论。
“班长,你说副指今年多大?”
“你们是皮子痒了?非议领导?”冯乐明显的不悦,挑眉问道
“不是,班长你看副指那张脸。你真的不觉得好奇吗?”
“不好奇是假的,放心吧人家就是长得年轻点么。履历上可是做不了假的,你别看副指娃娃脸。他的本事可大着了”冯乐明显有着钦佩心理。然而我们都还小,少不更事阅人不多。着实没有想到以貌取人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不记得是哪天夜晚,不过也没有所谓。当兵的日日夜夜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有区别的只是日常生活训练中细节上的不同而已;每天重复的课程安排人人都已是部队机器上的一个个部件,按部就班的去进行着属于自己的工作。那夜五团刚刚被雨水滋润过;这个娃娃脸的干部第一次让人感受到领导的威严。
炮长人很凶没有人敢于与之挑衅,入伍多年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的那次任务意外多了一条五厘米见长的疤;原本就无人敢靠近的气场更加甚了几分。那天夜晚的坝子里雨水左一滩,右一汪氤氲湿气的同时让人绕道而行。
“卧倒!”副指的口令猝不及防
新兵不知所措的在队列了蒙头蒙脑;点个名而已,没有那次会有卧倒的口令。不合常理的口令让只想早点结束点名的我们既纠结于是听值班员的口令还是听副指的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