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实在说不出来有什么除却体貌特征上的特点。他太纯粹了,纯粹的有点莫名其妙。
我被抽中里来到八连的大染缸,冯乐就是负责染我的第一缸水。别的班长给你染一遍大多给你带点色,冯乐太厉害了。直接给我染掉色的,作为一个社会自然人我有自己的烦恼和忧伤。面对第一天军旅的营盘生活我是惴惴不安的,然而我在班级宿舍里等在这位班长的姗姗来迟时我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了。万万没想到这厮一波反向操作给我洗的明明白白,让我同他一道白手起家。
相较于其他带过新兵的班长,冯乐属实奇葩另类。他是第一次带兵(带新兵)这个有点憨憨的大个子进班之后看着紧张站立的我他也很紧张……完犊子了。两个第一次的男人相遇了
“那个,累了吧要不要泡泡脚?”
不开玩笑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当时的想法是:这是什么路子?部队里给新兵下马威的手段?
之后的故事情节我方了,冯乐当真给我整了一盆热水(他的面盆,当时我的还没有发)。???!!!!我勒个天!您这是要玩那般?
热水没过脚掌,我俩四目相对的同时对气氛感到了些许尴尬。冯乐在琢磨如何开口,我在提防可能出现的突然翻脸。毕竟听说部队是打人的,特别是新兵一定会有杀威噸呵的那么几次。
“你好,我叫冯乐。那个我是第一次带新兵,请多指教。以后哪里做得不好我们互相提意见。”
热水包裹的脚掌一个机灵,啥呀?这厮刚刚说了一顿什么玩意?不是杀威?
“你好,我是”
交流一开始都是客客气气的,局促不堪。面对这个云南的大男孩我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们相差五岁他家里条件并不比我强。不同一点的是他是没钱上学当的兵一股质朴就是他的全部,他的憨不是装的而是如我一般的直率真的表现。为了避免尴尬气氛持续我问了我该怎么做。
冯乐无奈了,我第一见到大男孩无奈。他皱着眉想了想跟我说不知道,但是应该跟他们差不多。叠叠被子练练队列跑跑步什么的;
??就这些?这就是当兵?冯乐眼神的坚定回答了我的疑惑。是真的;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这些东西成了我们新兵生活的主旋律,那会的我在跑步的摧残下痛不欲生。偏偏冯乐说的轻描淡写,直到后来我成了老兵我才知道就是那么简单而已。只不过这份简单只在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不简单,这种无聊简单的生活叫做练兵备战。
很多新兵对叠被子是有怨气的,这股怨气与之后的日子里对被子的爱成正比。有句俗话正话反说就是这个道理:恨之切,爱之深。
在叠被子的日子里我有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概念,这个概念那时没有可以描述概括的词汇。在后来的日子里我结束了曾仕强的讲座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概括,那就是——修行。叠被子的确无聊,现在让我列举一下这个世上最无聊的行为的话叠被子绝对榜上有名。但是也就是叠被子这个事是让我明白了些许不可明状的大道理,犹如僧人念经、道士打坐。
豆腐块一种豆制品食物,发迹于中国。与之伴生的还有一个良孝恭谦的故事(有兴趣大家去查一查估计查到的不会跟我想点到的典故不会差太多。)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队伍里不知道哪位百无聊赖的先辈给这个词赋与里新的定义,并折磨一代代入伍的热血青年让他们冷静沉默懂得欣赏成果。哪怕是一张自己天天盖并不起眼的被子,那种一点点拉直棱角的过程漫长枯燥。但是也抚平了一颗颗热血上涌的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的水深火热中可以寻得一丝克制躁动的理性。期待着水火日子过后自己的成果那种对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科目合格列兵的期待。
所有的新兵都在期待着,我也是新兵班的第一晚激动的彻夜难眠。不过不是期待自己新训过后的日子而是第二天以及陆陆续续赶来集结的各地战友。
(也许大家有点懵,还不习惯我的口水话的絮叨方式。请按耐下哪份躁动,我在慢慢走入状态,毕竟军旅生涯没什么说的。但又都是说的很多不经意的瞬间就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体验,在那种无暇他顾的环境了时间会变慢。特别是在一些计时的训练科目的时候时间真真切切的在拿着计时器的人手里是可以随意延展压缩的,一秒可能是一首歌的时间比如“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拔营归~拔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