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间,告辞了马娘娘,我一路摸过去,果然这一层关押的几乎都是道门中人,有两次我又被发现了,便听了马娘娘的话,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没想到竟然还都知道我,自然就没有人来难为我,也就到了第六间,果然就看到了李巧玲,我进去的时候,李巧玲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脸的忧虑。
本来我以为还要费一番精神才能和李巧玲交流,却没有想到我才进来,李巧玲就好像有感觉,猛地坐了起来,眼光四下张望,片刻之后嘴中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心有所想便有感觉,果然是夫妻同心。
我冲入了李巧玲的识海,在识海中和李巧玲做了一番交流,自然是一续离别之苦,然后将情况告诉了她,幸好李巧玲也是一个字没说,然后说了一些事情,做好了交代,又和李巧玲说了一些情话,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折腾了这么久,也足足有大半天了,从早上才醒来,到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也不敢墨迹下去,生怕万一有个闪失,便沿着园路一路摸了回去,不过已经放下了心。
回去自然就快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又从第二层的浴室走过去的,当然只是经过,并没有敢逗留,让我回去的路上一路上都是心潮澎湃。
原本很轻松的,以为事情给解决了,却如何也想不到,当我回到自己的牢房的时候,却一下子就傻眼了,牢房里空空如也的,我竟然看不到我的身体,当时就好像被大锤狠狠地砸了一下,我的身体怎么会不在了?
一时间我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拼命地想要感受自己的身体存在,可是这距离远了感应也就变弱了,我竟然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所在,那让我差点急疯了,只是冲出去四下寻找,一路上还碰到了几个道门中人,平添了一些麻烦,幸好一说是我,那些人便没有再难为我。
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我都已经开始绝望了,才终于从一个值班民警的嘴里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我元神离体,身体便没有了反应,除了微弱的呼吸,便和死了没有太多的区别,结果被去送饭的民警给发现了,当时还以为我是病了,所以就立刻报告了上去,不管怎么样,省厅的领导不能让我在这里出事,所以就将我送去了医院,听那明镜和同事说话提起,我的身体是被送去了九零陆军医院,好像离着省厅这边并不算远。
我不知道九零医院在哪里,又没办法找人询问,幸好我还不笨,知道跑到外面去公交站牌去看看,便找到了九零陆军医院,沿着公路走下去,远远地就看见九零医院的门诊大楼。
等到了门诊大楼之后,却又发现了新的问题,我的身体给运去了哪里,此时因为离魂时间太长了,我对于身体的感应已经很淡了,根本不知道身体在哪里,如果一路找过去的话,只怕等找到了一切都晚了。
不过幸好我有急智,想到送我来的是警察,不管我在那里,那一定有警察守着,只要见到警察就能找到我了,我就不相信这里会有多少警察来为家人看病的,总不会那么倒霉的。
于是我和发了疯一样,从一层开始找起来,当然跳过了一些不可能有的地方,比如杂物室或者缴费的地方,还有药房妇科儿科等等,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真的在一个病房外面见到了警察,等我冲进去,就看见我的身体正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一群医生正围着我的身体做着各种检查。
终于找到了身体,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再有三四个小时就到了二十四小时的期限,心中松了口气,哪还敢迟疑,径自朝身体一扑,感觉自己猛地被一股吸力一拽,神智一时间迷糊,等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身体了。
“我怀疑是不是脑子有什么病灶,有没有可能是什么压迫了中枢神经,所以才造成昏迷不醒。”一名医生很严肃的提出了一个疑问,但是好像有点扯。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讥笑了一声,歪着头吐了口气:“那怎么可能,他没有受过外伤,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出现神经压迫,让我说呀,最可能的原因是因为之前很长时间没有睡觉,所以潜意识里想让自己好好休息,所以却便宜事自我催眠,所以才会这样昏迷不醒,你看他的脸色很平和,显然昏迷之前并没有痛苦。”
“应该开刀查看一下——”先前的医生很是坚持已见,不过什么事就开刀呀,为年也太不负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