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份协议上，已经提前列出了到时候会分给他的财产。上面列出的房产大多都在国内，地段他虽然不了解，可按城市均价也是相当可观。除此之外，她给的补偿金也相当吓人——十亿英镑。所以她到底是多有钱？

忐忑地拿这件事问了西泽，西泽也只是轻描淡写。“结了婚，我们小姐自然可以获得某些遗产。这些也不过是一部分罢了。若非这种原因，谁又能拿出这么多东西给你。”

“可是这太夸张了，我不能要啊。”凌天策急了。这馅饼过于巨大，他连一点儿贪念都不敢有，更何况收下。

西泽却轻笑起来：“反正现在你又拿不到，着什么急呢？再者既然是协议，终归是有条件的。若是其中有些事情你做不到，出了岔子，别说是钱，就连命都未必保得住。你现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会不会太早了些？”

凌天策却终不能真的放宽心。晚上elle回房的时候，他也和她慎重地提到了这件事。

elle却比西泽还随意。“你不妨往开里想，兴许我没到离婚的时候就破产了。或者甚至被人杀死了也说不定嘛。”

这都什么解释。凌天策气结：“你能再胡扯一点么？”他是不想要这个钱，可这不代表他会盼着她遭殃。

“可我说的全是实话。”elle敛去面上笑容。“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所以我觉得你暂时不用为这样的协议担忧。比起所谓的钱，我更在意的是，你到底什么时候签。”

凌天策默了默，许久才指了指手中的文件。“你里面没写什么时候结婚。”

“那是因为随时会结，而现在我还不想。”颇有种拖一天是一天的意思。“再者这份合同是要结婚登记当日生效，所以你倒不用操心什么时候结。”

凌天策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希望。那么要是最终没有结婚，他不是就不用接受那些东西了？另一方面说，不被立刻逼迫，总还是好的。

见他神色愉悦，elle轻叹了口气。“你大概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这么害怕和我结婚的人。”

“也不是害怕。”凌天策当即反驳。他怎么可能会嫌恶她？再者，得多不识抬举，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啊。

elle摆了摆手，不打算听他解释。“都不重要，不必解释。我已经很累了，所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没有再提签字的事。她以为凌天策也会装作忘记，然后再拖一天是一天。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凌天策竟就这样认真地一张一张签了起来。

拿着他签好的协议书，elle神色有些复杂。如今的凌天策，可谓是陌生的。正因了这种陌生，她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可就是这样一个让她不抱什么指望的人，却时不时地又做出些越发琢磨不透的事情来。

摇了摇头，把文件放好。自在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的疲乏都在一点点退去。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看起来这么累。”凌天策忍不住就想为她按摩按摩，解解疲乏。

elle的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还能做什么。安排安排工作，看看账目。这几日主要是忙发行。”从前没辞掉公会的工作时也不见得这么累，果然是老了么？

“发行？发行什么？”凌天策一头雾水。她的工作难道不是应该和时尚什么的有关么？不然老板干嘛请她当那个团队的顾问。”

elle默了默，似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许久才叹了口气：“没什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凌天策却忍不住猜测。发行肯定不是唱片什么的吧。那么难道是书么？凌天策为这个可能感到震惊，她也是个作家什么的么？

人们都说文人相轻，所以她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none？凌天策霎时瞪大了眼睛。

“那你也有很多书迷吧。”凌天策忽地抛出这句话。

正在想事情的elle随口“嗯”了一声，而后继续两眼放空地想着什么。

“你还真是个作家！”凌天策霎时跳起来，脸上写满了惊喜和不可置信。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笔名。

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的elle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着他，神色复杂极了。

“你这个表情凌天策，你这是有作家收集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