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按照原来的方案。”争珂答得漫不经心。“虽然暂时婚姻还遥不可及。”
听得这话,男人很想接口说些什么。然而看到她略嫌慵懒的眉眼,他终是自觉地闭了口。是了,就算想娶她的人那么多,她又哪里是那么轻易能娶得到的呢?
回到在巴黎的别墅,争珂已疲惫之至。这次出来说是因为家里的事,可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宓安沉?所以比起所谓的要事,此行重中之重的竟是这几场秀。
“亏欠凌天策的,竟然全补在安沉那里了。”争珂咕哝着,接过caroline递来的咖啡。
一旁的caroline只当做没有听见,吩咐着女仆。“先去把水准备好。”
累了一天了,总得让她放松放松睡个好觉。明日还要见弗莱尔亲王,精神不济多么失礼。
英国。
她在家的时候,凌天策忙得很少有时间回来。如今她出门不过三日,他却每天都闲得门也不用出。
“阿珂明日什么时候回来?”她说了不便联系,凌天策也就很顺从地没有联系她。看着西泽,凌天策不觉得他不知道阿珂的行程。
“一开始说是明天中午回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西泽耸了耸肩。
凌天策挑眉,明显不信。
“哎呦我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小姐都没有空联系你,难道就有空联系我么?还是说小姐有空联系我没空联系你,你就得意了?”这不是有病么?他以为他在小姐的心里存在感是有多微弱?
看着这样的西泽,凌天策眉头狠狠地抽了抽。许久,才看了看他身后明显在偷笑的苏子仪。
“不愧是腐国啊。”凌天策这一探,很是意味深长。
“嗯?”西泽诧异地瞪他。这又是什么话?他在说什么?
苏子仪一张脸已红得厉害,“呸”了凌天策一下就转身离开。自然,不忘叮嘱西泽一句:“别琢磨他的话,多好的人都能学坏。”
难得见到苏子仪脸红,凌天策只觉得愉悦极了。就说么,西泽一口流利的中文分明是苏子仪惯用的语气,就这子仪还嘱咐西泽不要瞎琢磨。要说他们俩没问题,谁信?
见凌天策笑成这个样子,西泽确信他刚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眯了眯眼睛,西泽弯了弯唇。既然凌天策不仁在先,那么他小小地不义一下,想来也无关紧要吧?
夜半,凌天策睡得正酣,忽而手机铃声大作。是西泽。
“喂?”皱着眉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那边却是无声。
一次、两次。起初还以为是西泽不小心按错。如是三番之后,凌天策再傻也明白自己是被戏弄了。可西泽这样一板一眼地人为什么要这么戏弄他,凌天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如此又接了几回电话之后,凌天策索性关了手机。
然而显然他是低估了某些人的执着。好不容易再次入睡,门铃又响了。说起正皱着眉望去,门被推开,一身正装的西泽倚着门静静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扰人清梦的自觉。
“你有毛病么?”抱着被子的凌天策濒临崩溃。不就是开了个玩笑,他至于么?再者,为什么这扇门会有门铃?在这住这么久了,从前西泽进进出出的怎么也从没听他按过铃?
约是看出了他的腹诽,西泽心情很是愉悦地努了努嘴。“呶,今天下午刚装的门铃,我来试试好不好用。”
“”凌天策无奈地看着他。“那你现在觉得好不好用?”
“好极了。”西泽弯了弯唇,而后大步离开。“你继续。”
原以为西泽就算再怎么抽风,这个玩笑到这个地步也该结束了。然而
第五次被闯进来的西泽惊醒的凌天策终是无奈了。“西泽,我对不起你行了吧?拜托你放过我吧。真的很困啊!”最后一句濒临崩溃。
西泽挑了挑眉,而后大步离开,再不多言。
见他走了,凌天策却没有再睡。此前觉得他不会再来,他终是来了。所以现在这情形要说他不会再来,凌天策无论如何也不信。
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门的方向。凌天策手里抓了个枕头,只待西泽再次进来的霎时向他砸去。
果然,不过十分钟的样子,门被缓缓推开了。
凌天策用力将枕头向门口砸去,伴着一句气壮山河的:“有完没完啊!”
于是
一声痛哼,门被彻底推开。站在争珂身后的西泽看着被枕头砸懵了的阿珂,很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