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傻子沟通是徒劳的。这是自《thelifeti》事件之后西泽得到的结论。
自然,有关于none的事情,还是应该留给他自己去发现。本着这样的想法,那天他把又高兴又怀疑人生的凌天策给丢在了书房。
这样的处置方法对于西泽来说当然是再合适不过。只是对于elle,却并不算友好。
“所以说书房里为什么会有none的新书?”elle一回来就被凌天策堵在了门口。
elle显然搞不懂什么状况:“啊?”
“none的新书,后天才发行,为什么书房里会有?而且西泽说我半年前就看过那本书。”凌天策问得很急,显然对这个事情相当在意。
“这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吗?”elle没有进门,反而站在门口一脸深沉地望着他,似是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本来就不合理啊。none啊!她是不会为权势折腰的。我不觉得会有什么人有特权拿到这个。而且以那家出版社对她的宝贝程度,也是一向对这种事情很敏感的啊。“
elle的面色愈发严肃起来:“你这个人啊,该不会是混了个假的娱乐圈?”哪里养出来的这种单纯性格啊。
“什么意思?”凌天策很警惕地望着她。这是对none不以为然?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有多了解这个人?口口声声就说她不会为权势折腰。再者,印刷线这种东西,谁能保证不出岔子啊。”说着已经推开他往里走。
“你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公平。”凌天策很是不快,伸手拉住了她。“诗以言志,言为心声。从她的书里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坦荡和清越。她那样的人,绝对不会为权势折腰。”
“那也只是说明你理解的那种权势还不够权势。”elle懒得和他争辩,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我已经很累了,不要再找我麻烦了,好吗?”
这句话让凌天策很是惶恐,立时松手。“我没有找你麻烦。”她怎么能这样理解呢?
“也许吧。”elle走进了房间,一向好看的脸上是透着一丝疲意。“我现在只想洗个澡,放松放松。趁着我还有力气自己去洗。”
话里话外透着一点儿怨气。
“这话说的,难道从前你不是自己洗?”凌天策跟着她进了房间。
elle回头,幽幽地瞟了他一眼。“大概是我从前的伴侣对我太痴迷,从来不肯让我自己洗。”
凌天策呆了呆,而后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她这种态度。再者,如果她真的那么渴望从前那个伴侣,何必还让他留下呢?
“说你呆你还真呆。”elle叹了口气。“看来这辈子我都等不到你再给我洗澡了。”
看着走进浴室的那人,凌天策一阵错愕。所以其实是在说他?所以说其实从前都是他在为她洗澡?
脸忽然就热起来,凌天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方才那句“大概是我从前的伴侣对我太痴迷”就这么在他耳边回荡起来。
那么,从前的自己,的确是很喜欢她吧。
浴室里的水声细弱,幽幽地传来,反而更易将人心撩得火热。
洗澡的elle却并没有想那么多。一如往常将自己收拾妥帖了,裹了浴袍就向外走。却见凌天策还坐在那儿发呆。
“帮我吹吹头发吧,”径自在美人榻上坐下,elle丝毫没有和他客气。
凌天策脸热了热,却还是照办了。暖风吹起发丝,拂在他手臂上,痒痒的。
“有时候你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elle这样说着,面上却没有嫌恶的意思。“从前你为了none也几次差点和我争吵,如今连我都忘了,none却还牢牢记着。”
“我也不是诚心想忘记你的吧。”凌天策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你都能记住none,却死活记不起我,你当然是诚心的。”elle此刻认真极了。
凌天策默了默,算了,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主要是我此前最无助的时候都是看她的书才挺过来,所以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吧。”又忍不住再次解释。
得了,elle撇嘴。从前还说争珂是支撑他一路走来的力量呢。这转眼间,就只剩一个见不到面的偶像刻骨铭心了。
“真的,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也不曾走进她的世界。可看她书的那些年,就仿佛生活在她身边,想到她的时候,又如同她真正在我眼前。”凌天策的声音逐渐柔软下来。
“想象都是很美好的。”elle拢了拢自己的发。“要是她真正在你面前,你也不见得就有多激动。”
“怎么会,”凌天策立时反驳,”我做梦都想见到她。”
“你见到她又是想干嘛?”elle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求签名?求拥抱?还是干脆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