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也想到一个事情,其实在程朱理学兴起前,社会都对寡妇再嫁这事,都是持开放态度。别说寡妇再嫁了,就是只要你有能力,哪怕你养面首都没人给你叽叽歪歪。再一想到有些古镇上那一排排的贞节牌坊,那华丽的建筑上面及尽华丽的词藻,就是给女人的枷锁。就凭社会风气开放这一条她喜欢这个时空时代。脸上笑意满满:这个政策我喜欢。
芒种就看了眼前这个已经没有苦脑,满脸笑容的人。而后继续努力去了。
谷雨因为解决了心头的大石头,终于可以好好的学习了。就这一晚上,她基本上是没干什么活了,满心脑子都是想青莲她娘要是被发现了会被残忍对待或者杀害了,青莲要怎么办,没爹没娘的孩子可怎么过。现在知道青莲她娘没有危险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她能管的,也管不了的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边,专心自己的事情才是正道。
第二天去上班,只有秋菊来了,没有见青莲。而秋菊也没有邀请她俩去家玩。谷雨就知道坏菜了,她看了芒种一眼,芒种丢过来一个好好干活的眼神。中饭的时候,谷雨就打听了一下。
秋菊一开始还期期艾艾的不想说,可在芒种看她一眼后,就红着脸说话;青莲,以后是来不了了。她娘病了,需要在家照顾她阿娘。说我还怕谷雨不明白谁是青莲娘,还很贴心的说;你们昨天遇见晕倒的那个女的,就是青莲她阿娘。
谷雨说,昨天晕倒的那个婶娘,脸色是真不好,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青莲肯定急坏了吧!
秋菊听了脸彻底变成熟透了红苹果,好半天才说了句话:这我就不知道了,家里的大人没说,也不让问。
谷雨看着羞红了脸的秋菊,想着确实难为她一个小姑娘了。更有些担心青莲,那个总是沉默不语的安静呆在一旁的小姑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肯定害怕吧!
因为汤阳平没发来邀请,谷雨和芒种自是不好上门。芒种看谷雨自听来秋菊的话后心不在焉的,知道她又在想青莲她娘的事情了。这些事情他也不是太清楚怎么处理,他只知道个大概的政策制度,还是在竹简上偶尔看到的。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只好给谷雨找干,一会是指使谷雨去拿吃的,一会是要喝的。一会是让去地里看等,想着只要有活,就会少操些闲心。
“嘿,嘿,谷雨小丫头,你这发什么呆呢?快到饭点了,咱中午吃什么。陈风用蒲扇柄轻敲着案几。他看了有一会了,发现这平日里都在勤勤恳恳的刻字的小丫头,今天去在发呆,发呆就发呆吧,谁也都干过这事,可她还时常紧锁这自己秀气的眉头,在配合偶尔的叹气声,这不对呀,那里还有平日里笑呵呵的模样。看惯了笑呵呵的模样她这突然做着愁苦的样子,陈风觉得自己实在是没办法适应。难道是俩小孩闹别扭了,把在另一边练铁棍的芒种瞧了瞧,还是一样的表情,根本不要指望从那张板正的脸上看出什么喜乐来。所以要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是直接问小丫头来的快。
谷雨被喊会了魂,心不在焉的回:大叔,不要急,放心,我做的回很快的,饿不到你。说着准备去厨房忙的。
陈风挡住她的起势“看你这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语气里有关心,可怎么听着还有些看好戏的意思在里面。
经过这段时间都磨合,谷雨大概听出来了这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啊,大叔,让你白高兴空欢喜一场了。我没遇到什么麻烦事,一切在正常不过。
陈风把给蒲扇摇的呼呼作响,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被谷雨戳破自己的小心思而尴尬半分:没事就好,那你这个愁眉苦脸的是个什么意思?
谷雨被他这话给问着了,是呀!自己在这担心这担心那的有什么用,如果真的想帮青莲母女俩人,倒不如问问人。或许有什么办法也说不一定。以前的这个人,虽然看着不靠谱,可是人到底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就这经验值就比芒种小朋友强,自己跟他比这就是个渣渣。老话不是说,鼻子底下就是路么。动嘴多问问或许会有条好路子。
谷雨斟酌着把事情给说了。自然是隐瞒了些东西,只说是自己的一个朋友。陈风听了就笑: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啊。真是假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谷雨很想给人把这笑的不怀好意的脸,给挠上一挠,可自己的力气还不够给人挠痒痒的,而且这一会正是用到人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手强行给压回去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芒种的声音响起了:不是她,真的是一个朋友,确切的说是个工友。说完把铁棍放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在自己位置上坐下来休息喝水。陈风见芒种也这么说了,就没在打趣谷雨了,悠闲的喝自己的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