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听说自己可以留下来住,刚才的难受劲就都走了,只剩下满意欢喜了。幻想着跟陈风在同一个院子里生活的场景,以前虽然也来,可都是白天,从没在晚上跟陈风相处过,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这伤受的还是有了些价值。在她哥赵老四说:小花,你就在这好好的养着,我会找时间来看你的。小花笑着点头。赵老四放心的走了。
谷雨先闻了闻药包,然后交给青莲一包:你去把这下到大锅里,放一半水煮开,然后再去把刚才找出来的旧衣服放进去煮两炷香的时间,捞起来晾好。青莲闻言就去了。还抱着刚才谷雨让陈风找出来的几件旧袍子。
谷雨把药包挂在墙上,自己拿起两包明显大小不一样的药包也跟着去厨房了。芒种跟了出去。陈风看着墙上大大小小的药包,心里想着:真熟练,就只是拿起来闻了闻,就知道那个是做什么用的。小花看着大家都走了,只剩下陈风一个人的时候,心仆仆的跳了着:先生这是要单独跟自己说话吗?她一想她心里就甜滋滋的。当陈迈步的时候她紧张的心已经由仆仆的跳变成了咚咚的跳了。可眼见陈风就转了过身然后在没有动作,只是俩眼直直的看着墙上的药包,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这,小花的心失落的很,也抬眼看着墙上的药包,这晦气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厨房里热火朝天,是真的热火,大灶生了火,火堆上架起了吊锅,土陶炉子上也放了一个砂锅。青莲负责大灶,芒种看着炉子,谷雨在吊锅前忙忙碌碌的。陈风挤了进来,看看这看看那:谷雨丫头,这都是在干什么?
谷雨刚才已经用布条把头发扎绑起来了,这样干起活来方便很多,可布条到底不如皮筋好用,还是有漏网的头发出溜下来,这让她不得不经常用手来整理一下。这实在不是个办法,太费事了。就转身去正在剪旧衣服的青莲那里,自己动手给自己剪了个三角头巾。边剪边回答了陈风的问题:青莲这锅里煮的是消毒药水,是要给旧衣服消毒用的。芒种那里是给小花的药,我那里是也是一样。话说完了,头巾也做好了。麻利的给自己头发给包起来。
陈风看着这个用自己旧衣袍把头发包起来小姑娘,一脸的严肃,从事情反生到现在她都是这个表情。他笑。谷雨也看见陈风的笑了:大叔,不瞒你说,我这要做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为了小花的手还是要试一试的。是的。小花的手指如果实在现代还是有可能接的回去的,在这里那是想的不要想的事情了。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奴力来使小花少受些皮肉之苦罢了。哎!
显然谷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可陈风一反常态的没有解释,仍旧笑呵呵的说:你做的很好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小花这个事情是个意外,你不用那么紧张,这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小花自己不当心,怪不了别人的。再说,做事情都是有危险的,这是每一个人都要接受的事情。是的,谷雨做的不是很好,而是非常的好。足以比美他所认识的当世有名的医者了。那些行医的大家都已经是胡子花白的半老头子了,而眼前的人,才不过六岁而已。前途可期啊!他要是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那些老头子,那些老头子肯定不信,然后一定非让自己带去让他们瞧瞧,他敢肯定,老头子试过之后一定迫不及待的让小姑娘拜师的。
谷雨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个从来没事都要跟自己搅三分的人:嗯,今天怎么这么会说好听的话了。不管怎么样,这心意她领了。她就笑了说:我没事,我想的也不是这件事情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要做的是怎么样来救助和总结。救助的自然是受伤的人,让他们的伤害降到最低。总结的是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然后告诫后来人,不要在发生同样的错误。
陈风没想到谷雨会这样说,这小姑娘不仅想到怎么救人,还想到了防止有人再次受伤。嗯,小丫头总是有出人意料的反应。真是奇怪的丫头,虽然奇怪,但还是很合他的心意的。
青莲听了谷雨的话,心里暖暖的,以前自己虽然嘴里叫着师傅,可到底瞧着人年纪比自己小,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是太服气的。可今天这件事让她彻底的服气了,自己到现在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可那个小姑娘却是从事情发生开始就一直镇定自若沉稳有序的指挥这大家干着干那。大家以她为中心来干活,芒种不说,就是陈先生,也是听从指挥,这就说明谷雨做的事情是对的。面对那血淋淋的场面丝毫没有觉得不适,还亲自去处理。这会说出来的话里,都是为了小花和自己着想的。这些所做所为让她有一种错觉,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不是小姑娘,其实是个比自己大好多的人。
芒种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话,谷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会听了俩人的对话,看着用旧衣袍把头包起来谷雨有些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