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地回到故国的土地,时差让狗卷棘睡得有些久,醒来一时分不清晨昏。
就像他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人在哪里,也没能立刻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趴在枕边迷糊了几秒,直到充盈鼻息间的属于少女的香气输送到神经,他才诈尸似的抬起头。
窗帘没拉开,看不出外面天色如何,陌生的屋内是一片温暖的昏暗。
他重新趴回了枕头上,血色一点点从脖子漫上来,某个认知让他的脸一下子烧得发红,于是将头更深地埋进枕头,血色漫到耳根,这一刻好像又回归到了那个十七岁时跟女朋友碰几下就能上头的少年。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时针走动的声音和自己的呼吸,枕头上是柚子玫瑰混着奶香,是昨天在她颈边闻到的香味,久久挥之不去。
还有纹身,紧绷感,滚烫的温度……
就算刚开始不太舒服,也不太顺利,也被后来那些心理和生理上的反应取代了,那种感觉如同真正拥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让人食髓知味……忍不住想去洗第三次澡,再摸索来一回。
但,还是算了。
想起昨晚她一直喊疼,疼得都哭了,狗卷棘马上从枕头中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啥都没有。
他起身下床,拉开窗帘,窗外早已天光大亮,满目鹅毛大雪落入眼中。
冬打雷雷打雪,昨晚下了场雷雨,今早东京就已经银装素裹,地面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仿佛特意迎接即将到来的圣诞节。
狗卷棘在这间陌生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了只有自己一个人。
于是想给二人做个早餐的打算也无从下手。
他去拿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看到不少消息,暂时撇下后,他点进昨天刚刚通过的新好友。
整个聊天页面空空荡荡,只有昨晚那一通只有25秒的语音电话。
瞥到最上方的【aaa刀剑事务所133371743狗卷棘点进了联系人备注,相当熟练地改成了【爱狗的茉莉卷】。
按上输入框,试探地打上几个字。
爱茉莉的狗卷:早安……?
爱茉莉的狗卷:你在哪里?你感觉还好吗…?
等了几分钟,又去回了下家人朋友的消息,退出,森茉莉还没回。
经历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本该和恋人说说掏心话的,这下她一大早人就不见,狗卷棘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于是继续打字:
爱茉莉的狗卷:你没出什么事吧?
爱茉莉的狗卷:身体感觉还好吗?
又过了几分钟,森茉莉终于回了。
她只发来了一个文字表情包:
[最怕炮友突然的关心jpg]
狗卷棘:“………”
·
都说旧情人见面,现在这火烧完了,森茉莉自己怂了,于是提起裤子不认人,收拾了行李一早就跑了,一杆子把自己叉到了北海道出差。
她此时坐在新干线的包厢内,桌上是一台工作笔记本电脑,怀里抱着今早刚接回的卷卷,小家伙正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
啧,狗比人乖多了,至少不会像某人昨晚那样把她折腾个半死。
森茉莉哼了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懒得理狗卷棘又回了什么,以为一炮泯恩仇了吗?哪有那么好的事!
她看向窗外一路向北的雪景,现在还能感觉坐得很不舒服,那种撕裂感仍隐隐持续着,腹部也有隐痛。
曾经恨不得把狗卷棘整个人都吃下去,幻想过如何被他酱酱酿酿,被他弄坏都没关系(……)。
但没想到真的经历了,才发现居然……这!么!痛!
第一次原来这么痛!
虽然他逆着光汗如雨下的模样很撩人,虽然他已经尽量温柔、有用咒言让她放松,虽然他的身材很好、肌肉起伏的节奏让人心神荡漾……
但是痛就是痛啊!
心理上的满足并不能取代生理上的疼痛,让森茉莉不禁想到以前听过一句话,说上帝是智慧的,他让女孩的第一次在男人的入侵下感到不可抑制的疼痛,因为快乐总是转瞬即逝的,唯有疼痛可以铭记于心。
但也都抵不过一句「心甘情愿」。
她终于成了,狗卷学长的女人了吗?
不知道她的学长,是快乐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
问了好闺蜜堀京子,对方说很正常,不过每个人不一样,还非常学术性地跟她分析了男女痛感的不同,包括小雨伞的舒适度、姿势的作用,让他们多多探索实践,会越来越好的。
谈话间,还不小心透露了她和老公的第一次还是在高中,未成年:)
哦嚯。
明明自己也算是经历过人事了,但森茉莉还是莫名其妙觉得被秀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