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盖狱接着说:“我想你们两个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他们曾经参与到一起杀人案里。这些纸片的存在,也同样证明了这一点。”
魏以铭的呼吸变得沉重,轻声说:“我知道,我父亲杀人了……”
“先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彭盖狱止住他的话说,“我之所以单独跟你们两个谈,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放正心态。我们现在的目的不是去谴责他们的过错,而是要把真相查出来。”
“还有什么好查的?真相不是已经明明白白了吗?”魏以铭低着头,绞着手说,“杀人的凶器是九龙玉杯,九龙玉杯出现在我家的壁橱里,这不是已经说明了凶手是谁了吗?彭老师,这个案子我已经不想查下去了。”
“你必须要查!”彭盖狱厉声道。
魏以铭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怔怔地抬起头看着他。
“我与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友,我相信他不会杀人,至少以我对他的认识来看,如果他真的不慎杀了人,他也不会做缩头乌龟。”
“可是那只九龙玉杯……”
“那只九龙玉杯上有检测出指纹吗?”彭盖狱严肃地问道。
“……”魏以铭哑然,确实,上面没有检测出任何指纹。
“你说过,这只九龙玉杯,是放在一只木匣子里的,说明它被保存得很好,既然如此,凶手的指纹就不会消失。”
“应该是被凶手故意擦去了吧!”佟安启说。
“只擦去指纹,却不擦去受害者的血迹,这样的情况合理吗?”佟安启摇了摇头。
“也有可能是带着手套作案的,所以没有留下指纹。”魏以铭说。
“带着手套,说明是有预谋的杀人,如果是有预谋的,就不会用九龙玉杯做凶器。”
“那老师的意思是……”魏以铭不解地看着他。
“指纹是被人擦去了,但留下了被害者的血液,说明凶手想以此嫁祸于他人。九龙玉杯最终落到你父亲的手里,但他也没有将上面的血迹清洗干净,说明他是希望有人能通过血迹查出当年的真相,以洗清他的冤情。”
“所以我父亲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魏以铭激动道。
彭盖狱淡淡地说:“我不知道。所以我们才要查下去。”
“那、那我叔叔他呢?”佟安启怯生生地问,“他应该是洗不白了吧?”
“你希望他无罪?”彭盖狱问。
“我当然希望!”
“那等他来了,你亲自问问他。”
佟安启愣了一下,说:“我来问他?”
“你来问他,到时候审讯权交给你。”
佟安启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魏以铭深叹了一声,问:“老师,那你说吧,我们要怎么查?”
“先从这几张纸条开始查起。我相信写这张纸条的人,我们一定认识。就在那几个被关押的地铁案涉案人员之间,你去对比他们的字迹,确定写下这张纸条的人是谁。”
“老师,我一定尽快查明!”魏以铭说罢站起身,背上包就走。
佟安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赶紧问道:“那我干什么?”
“你去事故应急组赴任。”
“啊?唉?赴任?”佟安启目瞪口呆。
“必须去!”彭盖狱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佟安启小声嘀咕道:“可您不是说,叔叔把我调到应急组,就是为了给他当内应的吗?这样的缺德事,我不想参与。”
彭盖狱忽然压低声音说:“我让你去,也是为了做内应,我要你进入事故应急组,运用权力,把地铁案,爆炸案和缉毒案的档案调取出来,我要看看,他们当年到底藏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