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莉被护士重新按回床上,强行注射了一针镇定剂。魏以铭能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在镇定剂被注射进身体后,喘息声变成了呜咽声。
医生静止魏以铭再进入病房,并要求他赶紧离开。魏以铭站在无菌病房的窗户前,看了一眼覃莉,发现她也歪着头正看着自己,她的双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走出医院,魏以铭深吸了一口气。实话说,覃莉最后的样子着实有些吓到他,他没有想到那么虚弱的病人,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
他现在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支撑着覃莉在余莹非人的折磨下,还能顽强地活下来?到底她还有覃宏明,余莹,林辉,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的?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可以知道,覃宏明是覃莉的儿子,余莹是覃宏明的女友,但同时也是顾洋的情人,也就是覃莉的情敌,林辉是覃莉的情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个神奇的想法——难道说,覃宏明的父亲不是顾洋,而是林辉?
林辉是在1990年开始,为了帮助父亲获取采矿资格,开拓大陆市场,所以才接近覃莉的。而覃宏明恰好是在1991年出生的,所以覃宏明很有可能是林辉的孩子。
这样一来,覃宏明就会失去继承顾洋的遗产的资格。会不会……矛盾就出现在这里?
魏以铭觉得,关键点可能真的在覃莉最后喊出来的那句话里,她说,谁要是敢动她的钱,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而同样提到钱的,还有覃宏明和余莹。他们二人为了逼迫覃莉签下遗嘱,所以对她实施了所为的“白蚁治疗”,现在看来,也就是折磨她的一种方式。
想到这里,魏以铭准备赶回派出所,对覃宏明和余莹进行审讯。
不过他觉得自己疲劳得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了,如果再不睡会儿,一定会猝死。
面前突然停下一辆加长林肯,他原本想绕过这辆蹭不起的豪华轿车,但出人意料的是,车窗摇下,露出的竟然是陈文安那个小屁孩的脸。
“魏队,你怎么把我电话挂了?你先上车。”
“上车?去哪儿?”
“武海大哥那边快要急疯了,我妹和小佟已经过去了,小裴姐也在那边。”
一听是武海的事,魏以铭也强打起精神来。陈文安下车帮他开了车门,请他上车,还说里面的电器和床他可以随便用。
车内,地板上铺着红色法兰西地毯,靠窗有一张红木单人床,上面铺好了褥子,床边的台子上,放着各种酒水,以及一袋子面包。
陈文安坐在前座,对司机说:“去市医院。”然后回头对魏以铭笑道,“魏队,我知道你好久没休息了,所以才开了这辆车来接你,你可以先吃点东西,台子上的面包是我让我家厨师刚铐出来的,那些酒你也可以喝,想睡的话也可以睡一会儿。”
面对这种总统级的待遇,魏以铭一时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做梦了。他靠坐在单人床上,确实舒服得飘飘欲仙起来。但是突然又一股脑爬起来,问道:“你先跟我说,武海那边出什么事了?”
陈文安说:“是林警官的事,她因为心脏附近受损,所以装了起搏器,现在武警官怀疑起搏器是武克仲那个院长设计的,也就是说,武克仲让林警官做了试验品。”
“怎么会这样!小武他不长眼睛吗?”
“也不能说是武警官的错,字是林警官的父母签的,两位老人也不懂这个,就依着医生的意思了。而且现在也只是怀疑,到底是不是还没个证据。”
魏以铭这下子哪睡得着,他简直恨不得能冲回警局把武克仲那个老家伙拎起来暴揍一顿!已经被抓了,还留了这么一手,他真是个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