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林萍萍的肩膀说：“萍萍，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完全，案子要一个一个破，你急也没有用。”

林萍萍听话地点了点头，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了看叶亦铭铁青的脸，便默默地退到了他的身边。

裴娅琪指着全家福问覃宏明：“这后面的地洞是怎么回事？”

“是我妈找人挖的，我想地洞存在的目的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就是为了连接三排五号，林辉就住在那里，他们俩见面都是在地洞里。”

“唉？”陈文安一愣，说，“我妹和姓佟的那小子那天敲开三排五号的门，开门的不会就是林辉吧！”

“不会的。”覃宏明不假思索地说，“因为林辉早就死了，大概三年前，我妈喊他来地洞里，说是商量生意，他失足掉进了老鼠坑里，被吃没了。”

“失足？”叶亦铭问。

“我不知道，我又不在现场，具体你要去问我妈。”

陈文安皱着鼻子说：“你养那么多老鼠干什么？恶不恶心！”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为了吃人啊。”覃宏明淡淡地说，“如果你昨晚掉下去了，就会知道里面到底藏了多少具尸体了。”

“你们在操控老鼠杀人！”裴娅琪强忍着恶心问。

余莹冷笑道：“我们可没这么残忍，这些老鼠都是覃莉那个女人养的，人也都是她杀的。你看她身上那么多疮伤，就是因为有一次在推人进去的时候自己不慎掉了下去，要不是我们听见声音救她上来，她早就成白骨了。你们说我虐待她，那真是冤枉我了。”

覃宏明接着说：“我也是那一次才知道老鼠坑的存在，我妈说，她要想翻身，必须靠这些老鼠。我当时不懂什么意思，直到听说林辉也掉进去了才意识到，她是在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裴娅琪问。

“a6地铁在挖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我妈把当时的知情者一个个骗进地洞，将他们一个个杀害了。林辉应该是最后一个知情者，从他之后我就没见人再进去过。”

所以一切事情的开端，都是a6地铁案，这么看来，曲线查案效果不大，还是要迎难而上，去调查地铁案了。

在审问的最后，覃宏明问：“你们要怎么处置我们？”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们二人。裴娅琪与叶亦铭都是违规办案，如果将他们二人带到警局，势必会引起麻烦。而且他们更知道，如果将他们交给上级，大概就没了。

有人不想让真相浮出水面，所以会想尽办法封杀知情人。

余莹突然跪在裴娅琪面前说：“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你们别再找他麻烦，悄悄放他走不好吗？”

“可是他袭警了！”陈文安委屈地说，“我差点掉进老鼠坑里，现在想想还害怕呢！”

“对不起了。”覃宏明摆了摆手说，“你打扰我们俩生活了，我只能想办法把你赶走。”

“你这是想赶我走？你根本就是想杀了我！”陈文安越想那些老鼠越生气，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覃宏明并不躲闪，只是淡淡地说：“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还能在这里趁能？我杀过的人……”

“他没杀过人！”余莹打断他的话，突然喊道，“警察，你们别听他的，他好久没见阳光了，已经不太正常了。警察，你们要抓就抓我，是我主动要折磨覃莉的，我咽不下当初那口气！”

裴娅琪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总觉得她也在隐瞒着什么。虽然她看似在帮覃宏明脱罪，可这样一说，不是将他的嫌疑又放大了吗？

她想了想，说：“算了，我也不抓你们，但你们要一直跟着我。”

“跟着你？去哪儿？”余莹擦了擦眼泪问。

“跟着我去a6地铁塌陷遗址，我要你们帮我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