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登时全都看向了凤无央。
眼神里全都是不赞同还有责怪,好像她的不同意就触犯了什么条例似的,好像她就应该同意,怎么能不同意呢?
轩辕扶风眉峰拧成了一个川字,沉声喝道:“师妹不许胡闹!”
白云兮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因为凤无央而凶她,震惊的道:“师兄你看看清楚,现在在胡闹的不是我,而是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向着她!”
“办法不只有一种,人家究竟怎么选择是人家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有权利去逼迫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轩辕扶风摇了摇头,眸子里噙满了失望,说道:“他若是愿意帮我们,那我们应该感谢人家,他若不愿意出手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也无权责怪。无论做与不做,都不应该由我们来指手画脚,你这是在道德绑架。”
这就是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别人身上。
你可能觉得这件事大家都得参与,你觉得这件事就应该每个人都做啊,一旦有人没有按照你设想的那样,就觉得这个人不行啊。
你开始斥责他,责怪他为什么不做。
可是人家做不做触及到你的什么利益了吗?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不能因为你觉得好就要强制人家按你说的做。
这是绑架,道德绑架。
白云兮瞠目结舌的退了几步,用手指着自己,脸上扬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你在怪我做错了?可我这么做是因为谁啊?!”
“因为你自己。”
凤无央双手环胸,嘴角挑起了一抹弧度,不紧不慢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无非就是想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二哥能得到传承。”
感受到白云兮愤恨的目光,她的笑容深了些,道:“但是你问我二哥没有,他想不想要……哦不对,想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得到?”
答案很明显了,轩辕扶风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在其他人都认同这个方法的时候站出来说了不。
凤无央将手搭在了秦晏的肩上,视线从面前这些人身上一一扫过,语气有些散漫,道:“你们可能觉得无所谓,你们是上界的人,所以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可以对我们颐指气使,就该听你们话。”
视线最后停在了最先提出这个方法的云珩身上。
“你们凭什么这么觉得呢?是因为你们的血脉比我们更高贵,还是因为你们的实力比我们更强?”
薛蒙冷声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哦?”凤无央眼神轻飘飘的看向他,笑容多了就几分讥讽,“我看你是词穷了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吧。”
“论血脉,在场诸位应该都不是什么飞升者的后代吧?最多就是投胎投的比较好,得了个好的身份好的天赋,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这一点不可否认,但是现在的世界以武为尊,实力决定一切。弱是原罪,你弱就活该,总不能一辈子躲在别人的羽翼下。”薛蒙直直地盯着她。
言外之意就是,你护得了他一时,但你护不了他一世。
“所以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作为我手下败将的你,活该对吗?”
凤无央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歪头笑了起来,说道:“那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就是活该,输给谁不好输给我,让我平白多了一个笑料。”
薛蒙脸色骤然间黑了下来,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轩辕扶风见状不对,立刻说道:“我们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身上了,肯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无央你也少说两句。”
谢雨凝着实佩服凤无央,她这张嘴比她还要厉害,一气直接气俩,白云兮还有薛蒙现在都想要和她拼命了。
若是她的话,点到为止即可,但很显然凤无央不是这样想的。
凤无央笑嘻嘻的看着轩辕扶风,眼底却是冰冷的,道:“他们当着我的面欺负我朋友,这是把我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啊,我得替我们俩出气啊。”
她的眼神落在了他身后的其他人的身上,而这些人一触到她的目光就移开了头。
“实力为尊这句话我是认可的,秦三现在是筑基期七品,还是光系修炼者,你们当中觉得比他强的可以吱个声,我随你们怎么说。”
筑基期七品的实力虽称不上极好,但是却比他们要好一点,他们不过是一群外门弟子,侥幸被派出来历练而已。
凤无央嗤笑一声,随即看向了云珩说道:“这位师兄刚才与国师有点交情,可以为秦三在神庙谋一个不错的职位。”
云珩眸子黑的深不见底,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凤无央将手从秦晏的身上取了下来,紧接着从腰间取出一枚玉牌放在身前摇了摇。
登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玉牌上。
对很多人而言挺陌生的。
但是像云珩还有轩辕扶风这样的内门弟子或是长老的亲传弟子来说并不陌生。
因为这是神庙的玉牌。
神庙的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一块象征身份的玉牌,但是随着职位的不同,玉牌也会不同。
而凤无央手上的这一块,巧了,他们都见过。
代表神庙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