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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义在韦先生的一侧坐了下来,也没有同其他人打招呼,故作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韦先生喝得有点多了吧。
哎,不要叫韦先生。叫我韦喜,或者喜子。韦喜拉着陶仪的手一个劲地晃动着。什么韦先生,不习惯!打娘胎里出来,从来没人这么叫过我。穷瘪三一个!
嗐嗐,喝多了,喝多了。“大背头”翘着二郎腿,仰靠在沙发背上,眼睛瞄着韦喜,制止道,俨然一个大哥的模样。
这位先生,你要是没事,就早点回吧。我们几个兄弟还要谈事。呵呵。那个胖胖的年轻人朝陶义说道。
陶义感觉得到“大背头”的目光扫向了他。
嗳!都是兄弟。韦喜又摇了摇陶义的手。你们坐着,我请你们喝xo。我买单。说着,他站了起来。
“大背头”用眼示意了一下,一个瘦高个跟着也站起了身,我陪你去。
陶义没有松开手,笑着说道,留着,明天白天在布达佩斯游览时,你请我们喝当地的都凯甜酒托卡伊。
多开——?韦喜低下头,望着陶义。
陶义悄悄一用劲,把韦喜拉回了沙发上,这是古代欧洲皇室贵族最喜爱的一种葡萄酒,我们那里不大喝得到。陶义依旧拉着韦喜的手,讲述道,匈牙利自古以来就是个葡萄酒大国。它的特殊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特别有利于酿造出这类十分可口的贵腐甜酒……陶义娓娓道来,只对着韦喜一个人。
哟,高人,高人。韦喜抬眼望了望大背头和其他几个人。
大背头已经收起了目光,微眯着眼睛,仿佛在打盹,其他几个都有点尴尬地咧咧嘴。
这位大哥说得对,明天去喝当地的。这时一对母女加入了进来。我让boy马上送几瓶heinken来醒醒酒。你们都是上海来的伐?我在飞机上就见过你们。她俩也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是一对长相标致的美人。画着淡妆,休闲衣着,却依然透着一种韵味。姑娘二十多岁,以此类推,母亲至少也得四十五六岁吧,虽然看上去才比闺女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