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也没有用，没有药能够医治她的，趁着现在她还有呼吸，你好好看看她吧。”

白眉的话十分决绝，完全不曾留有余地。

当覃珂听到他如此对姜若桀说话的时候，心里头不是滋味，此刻姜若桀的语气之中带着多少的绝望，这样蓄意欺骗实在是让人过意不去。

只听“扑通”一声，覃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后便听见姜若桀对白眉说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是说你是神医吗，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我求求你，救救她……”

“医术再高明，也有救不了人的时候，药无法医治所有病，只不过……”

说到这里，白眉的语气有所转折，似乎有些话还未说出口，果不其然，姜若桀立即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医术救治，用药的话老夫是没有办法了，这人也是救不回来的，可若是以命换命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白眉是故意这么说的，此刻这些话听在覃珂的耳中让她如芒在背，可赌注已经下了，她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若是想再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吗？真的有一线生机……”

“老夫不敢保证，但是若是试试的话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以命换命，你可愿意拿你的命去换阿珂的？”

白眉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当然姜若桀也并未让人失望，他想都不想，立刻回答道：“我愿意，我愿意以我的命去换姐姐的命，只要她能活着，只要她好好地……”

“但我不能保证她一定能够活下来。”

“只要有一点机会，我就愿意去做，反正我这条命也不值钱的，只要她好好的就行，这条命你可以随时拿去！”

姜若桀笃定地对白眉说道，但凡是关于覃珂的事情，似乎他都能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而白眉久久没有开口，他望着覃珂的脸颊，也深知，方才的那些话，覃珂全部都听到了。

“可若是她没有活过来，你也将自己的命给了出去，那又当如何？”

白眉的这句拷问使得姜若桀脸上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他淡淡道：“若是要我们一起死也是极好的，或许来生菩萨念在我如此对待姐姐，会让我们下辈子也遇见，这样便是我最想要的结果……若是姐姐活着，她的人生还很长，而我，她没有必要记得的。”

“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白眉眼底掠过了一丝疑惑，语气也加重了一些，而姜若桀却始终坚定地望着覃珂昏睡的脸颊，笑了笑，点点头，“值得的，或许你的心里没有那么一个人，她曾照亮了你的整个世界，她就像是你生命中存在的空气，少了她，我也一样会死的。”

“看样子，你是真的做好了决定，那么我便成全你。”

白眉望着姜若桀，又道：“她若是听到你说的话，也不知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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