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之拧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方才臣做的事情已经将皇子与公主的命格交换，但却并未彻底分离，若是要等这术法彻底成功，需要一些时日。”

莫鸢无疑就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也唯有这样，才能救两个孩子的性命。

亓思之大约是沉默了许多时间，本想要进去瞧瞧的，却被莫鸢拦在了外头。

“主上，里头血腥味太重，您还是照顾身体，待明日皇后娘娘休息好了，您再来瞧瞧她。”

见莫鸢这样说，亓思之也只好离去，而他心中也不知是牵挂着什么的，三步一回头，还是离开了凤梧殿。

此刻的莫鸢口吐鲜血，脸色十分难看。

…

几日后，皇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只不过生了孩子伤了元气，加上身体本就不好，又日日忧思，也总是提不起精神来。

亓思之来看过孩子，只不过面对着眼前啼哭的婴儿，他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欢喜，尤其是看到小公主的时候，皇后几乎能够看到他眼神当中的厌恶。

所以她也不敢提起别的，只是默默在心里头暗下决心。

满月之时，宫中也不曾大办宴席，亓思之以皇后与皇子身体不适为由，将这场宴席给推了，但皇后明白，终究，亓思之还是想要杀了小公主。

那一晚，皇后抱着两个孩子，独自传召了莫鸢来到凤梧殿。

她将所有宫人都遣散，为的就是让莫鸢能够将一切做干净，这一次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她费尽气力将这两个孩子平安产下，也想看着他们平安长大，可如今，她却要先走一步了。

“阿鸢，我同你说过的话，你有决定了吗，我还是一如既往，只要这两个孩子无忧长大，一世平安喜乐，即便用我的命去交换。”

此刻，她低头望着怀中的孩子，他们正安静地睡着，模样无比可爱。

“皇后，只要您决定了，阿鸢不管做什么都会跟随您。”

这样也算是报了从前的恩情，对于莫鸢而言，不管出于什么，她都会帮皇后，恩情需要还，同为母亲，她比谁都能明白皇后心里所想。

“真的吗？那便用我的命格与小公主的交换吧，不论如何，我都要她好好活着，阿鸢，谢谢你……”

“皇后，这是我该做的事情，您不必对我说谢谢，况且从前对您的恩情还未报，这一次终于轮到我了。”

莫鸢微微一笑，回应着眼前女人的心酸。

皇后不知道的是，莫鸢为了交换命格之事已经付出了一些代价，身体早已亏损，她却早已将自己的命也双手奉上，到时候不光皇后会承受不住交换命格的痛苦，就连她也一样会死……

不过莫鸢并未将这些话透露给皇后，只是默默地将一切都憋在心里。

“阿鸢，真的对不起，也真的谢谢你，总是在我身边替我解决这些事情，可是除了你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

“阿拂，我明白的。”

这几个字已然重于一切，莫鸢懂皇后的心思，也想要为她分担，最终的一切后果她们会扛下来，而孩子总归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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