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亓元春在风华殿外头停下脚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

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往日一直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竟然会如此破败，仿佛许多年都不曾住过人。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的……”

亓元春一把推开了风华殿的门，进入里头却发现空荡荡的大殿里头还有些许灰尘，这座殿仿佛很久没有人前来打扫。

“狗奴才，还不给本宫滚出来！”

亓元春还不断地冲着里头大喊，他迫切想要证明，一切都只是假象，可呼唤了半日，却再也没有那个小宦官和小宫女出来迎接。

当他失魂落魄走出了风华殿时，外头有一宫人路过，亓元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拉着那宫人问道：“这里住着的人呢？”

那宫人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思考了半晌，颤颤巍巍道：“殿下这是说哪儿的话，这里，早已很久没有人居住了，说是这个殿的风水不好，就连宫中的宫人也鲜少来打扫，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

亓元春猛地推开了那个宫人，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在冰天雪地里，他甚至忽略了自己如今只穿着单薄一件，漫长的宫道早已让他失去了耐心，他望着遥不可及的前路，终于还是体力不支倒下了。

“殿下，殿下……”

宫人围了过来，可亓元春早已没有意识，唯有耳边的吵闹让他觉得分外糟心……

…

莫惜桐端着药站在榻前，而亓哲正在醒转过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望见自己身边站着的人，目光微微一怔，随后清醒过来，怒斥道：“怎么，是看孤死了没是吗？”

“主上说的哪里的话，您是齐朝的天子，自然是要身体康健的，若是您倒下了，千千万万的齐朝子民怎么办，国家社稷怎么办？”

语罢，莫惜桐端着自己手中的药，缓缓走上前去，他慢慢将药递过去，又道：“这是微臣给您开的药，喝了便都好了。”

“呵，真是难为你了。”

亓哲接过药，一饮而尽，也并未怀疑过莫惜桐，只是与他说话的语气却始终不好，半晌他以审视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人，淡淡道：“方才在门外，谁来了？”

“回禀主上，太子殿下方才来过，只不过臣觉得这个时候你们不适合见面，所以打发了太子离开而已，这些您不必担心的。”

莫惜桐说出的这些话让人不难理解，可亓哲看着他的模样，心中却越发疑惑，昨晚，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身边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怀疑倒是并不影响他心中对于莫惜桐的依赖，从小便是莫惜桐时刻在他身边的，纵使他们之间有着再多的误解和隔阂，却也绝对不会改变他们相互利用同气相连的关系。

“昨日在那边，你还未曾向孤辩解，你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