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覃勉浅浅一笑,那一笑之中反而让覃珂看出了许多讯息,继而他又道:“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这禹州城之中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不是想要干涉就能干涉得了的,所以阿珂……”
覃勉正经地握着她的肩膀,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所以阿珂不要再插手此事了好吗,如今年关将至,我们本就无法好好过一个好年,如今又为何要让这些事情乱了我们的心情呢?”
“兄长……你的意思是,你昨晚并未做出什么处理,只是让跪在王府外头的人回去了?”
虽然只是一句试探,但覃勉却并未否认,也就是说,其实覃勉一早就做了决定,他始终对此事都是放任不管的态度。
见他不说话,覃珂也大约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依旧勉强扯着笑脸,对他说道:“没关系兄长,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你明白就好,这些日子回到北定王府不能总想着这些事情,得好好地休养,你过得开心,才是我想见到的。”
语罢,覃勉又想去扶她,然而却让覃珂下意识避开,她假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兄长,我突然之间有点不舒服,想回去歇着了。”
还未等覃勉反应过来,她便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一阵风抚过,覃珂只觉得自己浑身战栗,心里头与身上一样冷得可怕。
不过她避开了下人并未直接回到自己房间,而是朝着王府门口走
去,希望还能从外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但当她靠近王府正门口的时候,却遭到了府中守卫的阻拦,覃勉一早就下了命令,不许外头的人靠近,更不许覃珂接近王府门前这片空间。
他大约是铁了心不希望她去掺和这件事情了。
也罢,即便覃珂心中担忧,她也无法做什么去帮助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更无法阻止禹州城之中继续发生这等诡异的事情……
正当她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不远处的走廊下,秦箬匆匆走过。
本就对秦箬的身份起疑,如今的覃珂看见秦箬鬼鬼祟祟从王府走廊下独自走过,便更加怀疑了。
或许她悄悄地隐瞒了许多事情也说不准。
于是,覃珂便跟随着秦箬的脚步,与她刻意保持距离跟了过去,远远地便瞧见秦箬在王府后门位置绕了绕,又在柴房后头停下。
面前是一堵高墙,连接着外头与王府,再往前走便也无处可去了。
而这个时候,从外头的高墙上跳落下来一个成年男人,身材高大,蒙着面,不过步伐轻盈,即便是覃珂与秦箬如此靠近也一样听不见那人从高墙上跳落的声音。
此时秦箬先对他点了点头,看样子是听命于他的。
莫名的,覃珂便觉得那个人十分熟悉,可脑海当中却想不到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随后她便看见秦箬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匪浅。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听便知那声音是刻意用气声压制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