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语气已经将嘲讽之意淋漓尽致地展现，莫惜桐略带挑衅的话语让覃珂难以招架，只见她眉间微蹙，冷冷回击，“国师为何如此关心我和兄长的事情，莫不是在替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你这丫头胡言乱语的本事是越来越大了。”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责怪，可在覃珂的耳中却有别的意思。

覃珂走向了莫惜桐，笑道：“年纪越大，也越发懂得道理了，方才是我失礼，还望国师见谅。”

见杯中茶水不再冒热气，覃珂又给莫惜桐添了点茶水，闻着茶香，她又道：“还记得从前去北辰殿，总是看见你喝新采的碧螺春，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覃珂又胡乱地嗅了嗅，嘴角上扬，“秦箬这丫头倒是观察入微，也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投你所好，甚好甚好……”

“一盏茶而已。”

刚到唇边的还冒着热气的茶就这么静止在莫惜桐的眼前，他缓缓放下，笑容凝滞，很显然，覃珂早已察觉到了什么。

“是啊，一盏茶而已，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秦箬很聪明罢了，也懂得替我照顾客人。”

她的目光在莫惜桐的身上打量着，然而莫惜桐的神色却不由地谨慎起来。

沉默半晌，莫惜桐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调侃道：“主上这几日倒是提起过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想必主上心里一定很欢喜。”

覃珂无法判断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亓哲对于她是否回到皇宫为何有欢喜的情绪，她始终想不明白。

好奇心驱使，她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我回不回皇宫，对于主上而言怕是也没多大影响，不知国师说这话，到底是在故意跟我开玩笑呢，还是说想要告诉我什么……”

“好孩子，其实你一直不知道，这皇宫里头的人待你有多好，所以你才一直向往宫外的生活，向往那个不值一提的北定王府。”

莫惜桐嘲讽着，转瞬看向覃珂的时候，眼神却又变得十分怅然，透过她像是在看其他人一般，千言万语都藏在心里，梗在喉咙。

“皇宫……”

皇宫本不是她的家，她又怎么会觉得这里好，况且在皇宫生活的这八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够与覃勉再次相逢，也一直都想着过往在北定王府安宁的日子。

“这里，终究不是我的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莫惜桐笃定的语气让覃珂不免觉得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在同她说话……

“也罢，年纪太小，你终归不懂的，我与你是不是已经许久未曾坐下来聊聊了，从前你倒是不嫌弃我这个啰嗦的，也爱来北辰殿寻我玩，只是越长大，你倒是与我疏远了。”

莫惜桐笑笑，语气之中带着埋怨的意味。

其实覃珂从未与他亲近过，只不过过往的八年时间里，在整个皇宫也就数北辰殿最没有规矩，加上莫惜桐不会训斥，又总是拿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