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的眼神在她身上飘忽着恢复了清明,覃勉揉了揉眼睛,眼底的雾气已然收了回去。
“我的意思是,我这样隐瞒着你,你不觉得兄长是个卑鄙的人吗?”
覃珂愣住,并未多说什么,覃勉这话让她觉得此刻,他似乎有意在隐瞒什么,说不清楚的情绪和莫名掩饰的语气,使人不得不多想……
木讷了一会儿,她才收了收自己的情绪,笑道:“兄长于我而言,一直都是正直之人,莫要妄自菲薄了……”
即便覃珂希望覃勉与这件事情毫无干系,可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他不无辜又能怎么样,那也无法否认他对她一直以来都好。
“幸好幸好……”
覃勉不曾说出口,幸好覃珂还是相信他的,幸好一切都还不算太晚。
“你才刚回来,这几日若是有什么需求只管提,不论怎么样,北定王府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与覃珂聊完,将心事倾吐,覃勉倒是不那么压抑了,今日也是覃珂归来府中的日子,他又怎么会不高兴呢,如今本压在心头的大石似乎正在放下,他望着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的覃珂,脸上终于舒展开来。
“兄长不必待我客气,还与从前一样就行。”
覃珂在北定王府是回家,所以并不需要覃勉对她多么客套,这里的一切她都熟悉,只是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其实上天对她也不薄。
随后,覃勉开始关心起
覃珂在皇宫之中的日子来,于是便询问道:“对了,这么多年以来在皇宫之中还算习惯吗,还是说已经将北定王府的旧习给忘了,当年秦箬跟着你一块儿进宫,如今她也还在,她一向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她同你一起,应当照顾了你许多吧?”
说到这里,覃珂的脸色变化了不少,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秦箬这个人,秦箬真正的居心还并不知道,况且她又起疑她是北辰殿的人,有些话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兄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覃珂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拘谨严肃,也努力想让这事儿不过分引得覃勉的注意。
“阿珂只需要记住在我这里,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有话你便直说吧。”
隐隐地,覃勉觉得覃珂心里藏着事情。
“兄长,过往我从未问过你,你可知道秦箬的身世?还有你知道她的来历吗,我来了北定王府便见到她了,自然知道她比我待在这府中的年岁要长一些,只是……”
覃珂顿了顿,观察着覃勉的脸色,又继续说道:“秦箬一直陪伴在我身边这应当是兄长的意思,只不过兄长为何如此信任她,只因为她是你在这府中看着长大的吗?若是她不曾骗我,十岁之后她便一直待在北定王府了,那这之前呢?”
“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应该不光光只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