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隙,还未回应,姜若曦便自顾自开始脱下了外衣,一边自顾自说话,“你若是不说话的话,那便是没有在生气了。”
“你要这么认为那便这么认为吧……”
说话间,便瞧见姜若曦依旧将外衣放下,而中衣却将和未和,胸口露出了一大片来,覃珂的视线跟随着流转,目光落在了他锁骨上那颗醒目的朱砂痣上。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很不自然地将目光挪开,心里头想了些有的没的,头脑一热,连着整片脸颊都开始滚烫起来。
“阿珂,你的脸……”
姜若曦的语气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在,不过更多的则是有意外转为惊喜,谁知覃珂根本不犹豫,脱口而出道:“炉火烤得我浑身热,只是炉火的作用而已……”
“我还未说什么呢,你这么着急着否认做什么?”
姜若曦心知肚明,便也不再调侃,只是覃珂却显得无所适从,方才是她让姜若曦脱了外衣的,而今却恨不得亲手给他穿上,倒是免去了此刻的尴尬。
为了转移话题,覃珂正色道:“对了,有件事情还未来得及同你说,此事蹊跷,我一人也想不明白。”
“何事?”
“昨日,我去了北辰殿,偷偷去的,本就是觉得古怪,跟去了之后却让我瞧见了更古怪的事情。”
覃珂深吸了一口气,回忆起昨日的场景,还真是虚惊一场,她能够好端端地站在姜若曦的面前,也多亏了孔不照能够放过
她。
紧接着,覃珂对视着姜若曦的眸子,继续说道:“北辰殿内在烧纸钱,看样子大约是在祭奠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是谁便不知道了。”
“纸钱?”
姜若曦冷笑了一声,“若我没记错的话,齐朝皇宫之中是不容许私下里烧纸钱的,若说是在祭奠一个人,那么哪一位能够有资格让北辰殿为其冒这么大的险,得如此敬重?”
是啊,覃珂想了想,也的确如此,若非一个身份地位都不一般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北辰殿私下去做这样的事情……
首先确定,这人与莫惜桐有关,又是一个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而且是已去世,这样的人在覃珂脑海中筛选了一下,她所知道的,也只有莫惜桐的母亲了。
猜测本就是不靠谱的,但如今什么线索都没有,也只有这点猜测才让事情合乎常理。
“你知道国师大人的母亲吗?”
覃珂望着姜若曦,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话音落下,姜若曦顿了顿,点头道:“略有耳闻,只不过国师大人的母亲早已仙逝,如今还记得她样子的人已经不多了,再者说,这似乎要牵涉到一段过往……”
他思考了一阵,又问道:“你提起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是怀疑,北辰殿祭奠的人是国师大人的母亲?”
“不然呢,若说不是的话,那又有谁会如此受北辰殿如此谨慎的尊敬,皇宫之中私下祭奠虽是禁忌,可前任国师不应当受香火朝
拜,拥有一个宗祠供奉的吗?若是私下偷偷祭奠不就意味着这人定然是有罪的,那么这样一来也恰好证实了我的想法,我打听过了,前任国师从前的确是犯了事的。”
覃珂认定的事情不容易轻易改变,虽然这事情还未完全验证,但答案似乎都已经呼之欲出了,直觉告诉她,一定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