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姜若曦盯着覃珂,察觉到了异样,连忙追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之间觉得头痛罢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强忍着,脑海依旧闪过许多的画面,抬眼再去看姜若曦的时候,却发现姜若曦的身上有一个影子重合着,她分不清楚究竟谁才是真的姜若曦,不由伸手去够,可什么都没有抓住。
“阿珂?”
姜若曦起身朝她走来,覃珂只是笑着,或许是因为意识不清,竟然对他喃喃道:“阿姜……”
“你唤我什么?”
姜若曦望着眼前的人无比激动,忍不住又朝着她走近了一步,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抓住她伸出的胳膊,可还未抓住,覃珂的手便落下了。
意识不清的她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已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
姜若曦失落地叹了一口气,“我在期待什么……”
给覃珂掖好了被子,姜若曦便离开了风华殿,唯有殿内沉睡着的覃珂还在与梦魇纠缠,也不知怎么的,从这几日开始,即便秦箬不曾在殿内点燃香,她也会不知不觉地去梦见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就好像是重游从前的经历一般,每每在梦魇之中,覃珂便能无比共情。
…
骏马飞驰过北境千万关口,路过一个又一个的驿站,终于距离禹州城只有不到三天的路程。
离去故土八年时间,覃勉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思念故土的乡情,思念故土的人。
他远离车队独自骑
着骏马,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回去罢了,能早一日便是一日,无论如何他等这一天实在是等了太长时间。
他勒住马在山丘上眺望,翻过几座山岭便是禹州城境内了,若是赶一赶脚程,说不定还能在天黑前在山脚下的客栈歇下。
而正思考着,覃勉的耳朵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远处有大批人马正在朝着他靠近。
他并未离开,而是在原地恭候着人群的到来,毕竟这么些年下来,他很明白,该逃的事情根本就逃不掉。
正对着他的方向,山丘往下缓缓有人马跌入他的视线当中,覃勉皱眉,在阳光下观察着冲他而来的人,直到彻底可以看清楚领头的,他这才将心放下。
马上坐着的是沈浪,一别八年,自打他去了北境,沈浪也再没有在他的面前出现过,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去了南境杀敌,以他的身手若是一直在禹州朝堂之上,的确是屈才了。
只见逐渐靠近的沈浪从马上飞跃而下,上前站定在覃勉的面前,看了他许久,目光之中似有惋惜,也似有怀念,总之那种感情非一言一语能够表达。
“一别八年,你还和原来一样。”
沈浪开口,语气温和,已经没有了多年前的那般锋芒。
在北境八年,覃勉风餐露宿,人晒黑了不少,不过倒是与少年时期的那股莽劲越发相似了,也不知怎么的,沈浪已然越发成熟,可覃勉却还不曾变老半分,反而更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