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你还想找什么借口来替自己解释,别院一事,是你的主意吧?”
亓哲看了一眼亓元春,随后又道:“也罢不管是不是你先挑起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孤只问你一句,先前你说的心仪之人应当就是覃珂吧?”
被人识穿心事的滋味实在是不舒服,亓元春不敢正视亓哲,眼底微微流转,不曾再说话。
若说只是心仪覃珂也就罢了,可如今闹出这番事情来,加之之前覃珂早已与他解释自己的身份,若是将这桩事情说出来他这张脸也便不要了。
“不说话的话,孤就当你是默认了。”
亓哲看了一眼亓元春,眼底尽是不满,尤其是瞧着他一副唯唯诺诺又不敢承认的模样,当下心里头便火大,训斥道:“枉费孤栽培你这么多年。”
“父皇,此事,儿臣可以慢慢向您解释的……”
他没办法与亓哲去解释前因后果,虽说他对覃珂先动心,但如今两人之间已经如此,未来怕是连覃珂是男子的身份都瞒不住,那么齐朝堂堂太子殿下的这张脸面可就真的没了,如今他是真的有苦难言,不知如何去解释。
“还解释什么?谁你都可以看上,但唯独是她绝对不可以!”
亓哲的话说得决绝,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
亓元春一脸茫然,虽说他知道自己与覃珂绝对不可能,但他依旧还是倔强地多问了一句,“父皇,为什么?”
“为什么?这话是
你该问的吗?”
亓哲拂袖,随后送了亓元春一个凌厉的眼神,“如今孤便告诉你,即便你对覃珂心存爱慕,她也绝对不可能与你在一处,别院之事……”
亓哲说这话的时候,亓元春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对于他而言,他的父皇所说之话,分明就是在控制他的思想,约束他的行为,让他按照皇室思想所向往的那样过一个正经太子该过的生活,娶一个对自己前途有好处的妻子,完全不该有自己的感情。
所以,亓哲还未将话说完,他便抬头打断了他的话。
“父皇,儿臣根本不记得别院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话绝对不像是说谎,当亓哲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略微震惊了一下,而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便叹了一口气。
“不记得便不记得了,总之这件事情之后,你便给孤安分一些,不许再招摇,此事传入纳兰家定然会起风波,而今皇室与纳兰家算是缔结良缘,如今这事乃是皇家理亏,你若是再出什么意外,休怪我不客气!”
亓哲瞪着亓元春,又道:“听清楚了吗?”
谁知这会儿功夫,亓元春却又疯了起来,眼眶红红的,跪在地上仰着头,冲着亓哲大喊道:“父皇,难道您的心里就只有对皇室有利的事情吗?您连儿臣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面对亓元春突如其来的脾气,亓哲有些意外,但看着他如此愤怒的样子,
亓哲的威严似乎被挑战,心底的怒意也越发盛了些。
“父皇,您说呢?我的幸福不就是拿来交换家国稳定的吗,还有阿萱,到了这个时候,您竟然还在盘算着如何将我们的价值最大化,您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您手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