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覃珂已经缓缓醒转过来,对于方才梦魇之中的一切,她依旧还记在脑海,只不过不知怎么的,头疼欲裂。
目光环视四周,只有长生跟秦箬在,而此刻四周也不像是她所熟悉的环境,看来此时,覃珂依旧还待在学士府中。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
长生泪眼汪汪的,语气十分担忧,生怕覃珂会出什么事情,一旁的秦箬也上前了一步,而后关切道:“主子,您先不要乱动,好生躺着,您头部有撞击,如今头疼是正常的,待国师大人来为您瞧瞧再说吧……”
“他们如今才不会管主子的死活,他们全部都簇拥着那位未来的太子妃殿下,可怜我们主子……”
长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遭到了秦箬的一记白眼,她训斥道:“好了长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外头还有人看守,被人听了去,到时候还是主子受人误解。”
“连说都不让我说了吗,主子平白遭人诬陷,我才不相信主子会对纳兰小姐动手,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长生为覃珂辩解着,而这话也让覃珂想起了什么,纳兰青青对她下了药,故意设下了一个局……
没错,在她昏迷之前,纳兰青青便将一切都告知给了她,而后故意往自己的心口刺上了一道,再然后,覃珂便从这里醒来了……
一想到这些,她的头越发疼了,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纳兰青青这么做还真是让她
受千夫所指。
她勉强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些,尽管头疼的感觉无法抹去,却依旧还是撑着开口问道:“我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主子,您当然不知道了,我就说您是被冤枉的,纳兰小姐和您一同倒在后院,而纳兰小姐的心口被人用簪子刺伤了,您也倒在一旁,而您的手中握着的正是一支沾满血的簪子,纳兰小姐醒过来便说是您刺伤了她,然后主上便差遣人将您送到了这里来,这会儿功夫还没有派人来查看您的伤势……”
越说,长生便越是委屈,不过他所说的话也让覃珂觉得有些好笑,这话语当中处处都表明,覃珂就是那个伤害了纳兰青青的人,怎么长生就这么肯定,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她做的呢?
她佯装皱起了眉头的模样,道:“好了,不用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
刚说完话,便又觉得头疼欲裂的感觉袭上心头,覃珂强忍着,又道:“不过你们怎么这么确定,我就一定不是伤害纳兰小姐的人?”
“主子的为人我们会不知道吗,若是连这个都不相信的话,就枉费在主子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了。”
长生信誓旦旦地说道,没有半分不信任的意思。
说到底,如今唯一相信覃珂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的两个人了。
正说着话,便听见外头有声响,门被打开的时候,长生和秦箬一同跪了下来,覃珂抬眼便瞧
见亓哲与莫惜桐走向了她。
“你们俩先下去吧。”
莫惜桐对长生他们挥了挥手,覃珂便看见两人担忧地望着她,依依不舍离开,而她知道,亓哲与莫惜桐定是要同她说起关于纳兰青青的事情。
“丫头,你的命可真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