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箬的脸色沉了下来,大约是在示意长生莫要在说下去。
而长生也立即领悟了秦箬的意思,便乖乖地闭上了嘴,观望着覃珂的脸色,不过这时的覃珂只是苦笑道:“我知道啊,在我这里没什么可以避讳的。”
“长生,你说那张丞相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覃珂想要弄明白,长公主亓娇究竟是怎么薨逝的,若是能够证明这事儿并非覃勉所为,或许,亓哲能够放过他。
但长生也无能为力,他所知道但事情太少了。
“关于张丞相造反的事情,奴才也只是知道这些,至于其他的,或许可以找国师帮忙问问,毕竟国师对于这些事件都有整理……”
长生话还没有说完又遭到了秦箬的一个白眼。
“好端端的,你同主子说起这些做什么?”秦箬训斥了一句,又看向覃珂,“主子,这些事情还是莫要深究了,都是往事了。”
“都是往事了……”
覃珂喃喃自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段往事,会让这么多人一直都念念不忘着,这位长公主殿下身上必然隐藏着更多的内幕,否则又怎么会留下如此多的悬疑。
想起覃勉远在北境,她不禁又开始惆怅起来,何时才能与他重逢,何时又能与微时一般与他一同驰骋马场,捉鸟打鱼……
另一边,姜若曦在第一时间便去觐见,再一次见到亓哲,两人眼底的锋芒更加锐利,这一次亓哲也明白,姜国是带着十足的
底气来的,为了那矿脉资源,双方早已僵持来数年,此时早已不比八年前,亓哲已然没有别的筹码与人交涉。
姜若曦面对着亓哲还算恭敬,行了一个礼后,缓缓抬起头,目光正对着他,道:“主上,八年未见,您的容颜可一点儿都没变。”
“黎疆王又何尝不是,这么些年过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似的。”
亓哲附和了一句,双手却依旧握着拇指间的玉扳指,以一副审视的目光始终打量着对面的人。
姜若曦并没有被他的目光所震慑,笑道:“世人都在寻求长生不老的法子,如此不是很好吗?”
一句玩笑话却让亓哲眉头紧锁,眼前的人太过放松,倒是显得他十分拘束了,可到底这里是齐朝,该做什么还是要由他说了算的。
“主上莫要见怪,自小小王便胡言乱语惯了的,八年未曾涉足齐朝,总归有些不习惯,不过今日小王要同主上说的也并非这些。”
姜若曦微微一笑,眼色有所变化,“八年前匆忙而别,并未来得及与主上细细商讨关于小王与明阳公主的婚事,这一次还请主上务必要好生替小王与明阳公主主持此事,这样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方才见面,还未问过你兄长的事情,如今倒是迫不及待地与孤谈起这些来,未免太早了些吧,之后还有大把的事件去细细详谈。”
亓哲对于姜若曦的直白别无办法,只好周旋着,许
多事情已经今非昔比,齐朝在姜国的面前再也无法如以往一样如此刚硬。
这话却并未让姜若曦有一丝动摇,他笑道:“多谢主上好意,我皇兄他现在好得很,自然不劳烦您挂心了,若是您真的想念得紧,不如立即处理这桩婚事,好生筹办为好,如此也算是了却了皇兄的心事。”
“你皇兄对于这桩婚事还真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