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元春委屈地如一个孩子,却依旧对待覃珂如珍如宝,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刚刚醒过来,心情一定不好,所以我不会强求你对我欢笑,没关系,只要你开心就好。”
从前待她十分刻薄的人,一下子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寒而栗,尤其是覃珂,更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都增加了不少,亓元春对待她的这份感情,她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
“太子殿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便请回吧,我有些累了,不想再同您说话了,多谢您的关心。”
心一横,覃珂便要请亓元春出去。
无奈的是,亓元春十分配合,根本就不拒绝她的这些请求,若是换在从前,大约会跳起来大骂她一通,而后说她不知好歹,然而这样的亓元春,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一直跟亓元春斗智斗勇,吵到昏天黑地,也好过于如今的别扭。
…
再一次见到姜若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若非覃珂自己来寻,恐怕姜若曦连一面都不肯见她了,往日里总是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而现在倒是躲得远远的,这可不像黎疆王殿下的性子。
他在自己的别院内吹着玉笛,一如往常见面那般,覃珂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移到她的身上。
半晌,曲终。
覃珂出声道:“黎疆王殿下这是对我视若
无睹了吗?”
此刻,他的眼神这才稍稍抬起来一些,回应道:“不敢,不过覃姑娘不出声站在小王面前,让小王有些意外罢了。”
语罢,他便往别院的殿内走去,也并没有让覃珂进去坐坐的意思,覃珂跟上了他的步子,小跑上前拦在了他的前头。
“姜若曦,这几日你在做什么?”
覃珂不明白为什么自打围猎之后,姜若曦便不再出现在她眼前,更不明白那日围猎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常的举动,如今谜题困在她的心里,一个接着一个,却丝毫没有任何解释。
谁料姜若曦却冷冷一笑,道:“覃姑娘,麻烦您先整理清楚思绪,我与你之间似乎并无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理由来询问我这几日做了什么?”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前几日还屁颠颠跑来让她跟自己一起去围猎,如今倒是装作一点儿都不熟的样子了,也不知道往日里是谁一直追在她的身后。
总之,覃珂心里不是那么舒服,随后又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不是你带我去围猎的吗?可是那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今你不跟我解释吗?”
这话依旧得到了姜若曦的一声嗤笑,他淡淡道:“真是笑话,覃姑娘,围猎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你不胜体力晕了过去,与我又有什么干系,难不成你要将这件事情也怪在我的头上吗?况且闯入禁地并非我所愿,所以你也不必如此兴师问
罪。”
这是怎么了?
覃珂被说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将那件事情缄口不言,可她分明就看见了,姜若曦此刻说的话,与那天也丝毫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