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院中一片嬉笑打闹,当年的小孩们早已长大成了少年。
覃珂在太学院中也渐渐学了许多知识,从开始认得几个字到读起诗书礼仪,如今好歹也算个读书人了。
只不过在太学院中却每每遇见一些不太痛快的事情。
她才刚坐下,木头做的椅子便轰然倒塌,覃珂一个没站稳便坐倒在了地上,身上满是木头屑,而此时一旁传来亓元春的笑声,他拍手叫好,“我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啊,你看你那样子……”
的确是狼狈至极,这个猪头太子还是和以前一副德行,喜欢捉弄人为乐趣,覃珂不稀罕理他,可越是不理会他,他倒是越得寸进尺,逼急了覃珂便与他一杠到底,这么些年也一直僵持着。
她白了一眼亓元春,干脆一脚踹向了他的凳子,见分文不动,便随手拿了桌上的砚台朝着亓元春丢了过去,不曾想他一低头,那砚台便飞了出去,在外头的木门上砸了好大一个窟窿,飞出来的墨点子甩在了即将要进来的院士脸上。
当下,空气都凝固了,不一会儿功夫,整个太学院又发出了莫名的爆笑声,笑得最大声的人要数亓元春了。
覃珂知道自己死定了,连忙夹起尾巴来做人,但结果显而易见,她还是被请了出去。
烈日当头,又是一个夏季,覃珂后悔方才的行为,如果她知道院士在那会儿功夫进来,她便应该将砚台直接拿
起来,将里头的墨直接往亓元春的脸上倒。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才站了一会儿功夫,覃珂就受不住了,一想到小时候常常这么被罚站,心里难免郁闷,十次罚站有八次跟亓元春有关,还以为这家伙转了性子了,却没想到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猪头太子,不得好死。”
刚咒骂着,身边便出现了一道阴影,回头一瞧,亓元春正对她做着鬼脸,欠揍至极,覃珂下意识就给了他一拳,还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的脸颊上。
“死丫头,你做什么?”
亓元春捂着脸,语气十分刻薄,一步步朝着覃珂逼近。
这时候覃珂才有些慌乱了,谁让他这么神出鬼没,还这么欠扁的,没用脚踹已经很不错了,凶什么凶……
几年的时光,少年如抽条般成长,十六七岁的少年早已长得很高,亓元春褪去以往奶呼呼的模样,长得也越发俊俏起来,宫中待久了的人都说亓元春像亓哲,面容俊朗很有帝王相,然而在覃珂眼中,眼前的少年依旧和从前没有两样,不过是个猪头太子罢了。
说来也奇怪,覃珂虽然年岁在长,也长高了不少,样貌也逐渐长开,可身材却依旧还是瘦瘦小小的,每每说话还得抬头去看亓元春,好生委屈。
但做人,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没做什么,防备动作罢了,谁让太子殿下没事离我这么近,我出于自保才会如此,方才多有得罪,还
请太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