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似乎这话已然成为了覃勉的安慰剂,他似乎要平静一些,可覃珂转瞬一想,分明就是她的认错现场,怎么就变了味儿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松手,可眸子里暗藏着的神色依旧分毫未减,不知道怎么的,覃珂现在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眉眼,捋平他的眉头,还有那眉心中央鲜红的一点朱砂痣,她也好想温柔地去抚过……
可终究,覃珂没这个胆子,对于这位“兄长”,她仍然处于熟悉阶段,在不能读懂这个人真正的性子之前,说多做多都是错。
见覃勉没有继续拉着她同她说什么,覃珂便道:“若兄长无事,阿珂便先回去了。”
转身正想离开,却听见覃勉无意间提起,“方才在那茶馆,你可有看到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说起来,大约要数那位说书的少年了,覃珂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打哪儿来的,总之这个人神出鬼没的,还没等覃勉赶到便先一步溜走,如今想想着实可疑,只是覃珂并没有必要说起此人,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莫要招惹是非为好。
于是她便摇摇头,“未曾。”
后来几日倒也过得安生些,覃珂明白若是再擅自出去,怕是将禹州城翻了个底朝天,覃勉也要将她找出来,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尴尬对峙,不如做一个王府的乖小孩,成日里只能在这方寸天地里舒展筋骨了。
秦箬还是一如既往跟着她,自打发生了茶馆那档子事儿,便更加寸步不离了,覃珂明白,覃勉在这王府当中所说的话含有多少重量,她再怎么唤自己是主子也不可能忤逆覃勉的意思,更何况,覃珂真不喜欢这种主仆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