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七年。
禹州城内一派喜气,来往车马排成长队,从皇宫到城门口,皆站着宫人,士兵,个个腰上都系着红绸,宫人更是一身喜服恭敬地等候着,城中市场已被遣散,百姓被重兵屏退两旁,人挤着人双手扒在长矛上伸长脖子似乎在等待什么,与这些宫人士兵的沉重相对比,百姓们异常聒噪,沸腾得整条街都是嘈杂难辨任何人的声响,甚至有人冒死从重兵把守下钻出警戒想要往大路里走。
“这长公主今日是出嫁?”
有不明真相的百姓疑惑出声。
一旁在禹州城里待了数十年的老妪发出瘆人的笑意,干笑了几声,嘲讽道:“你怕是第一次听闻这个长公主吧,这可是齐朝出了名的小荡妇,出嫁?几年前就已经出嫁了……”
“那这是……”
声音没有停止疑虑,这阵仗若说不是出嫁,那又是做什么,放眼整个禹州城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又说长公主的喜轿要经过这条主路,难不成她要改嫁?
“呵呵,那长公主早有驸马,只可惜才那么丁点儿大,还是南境姜国的皇子,来齐朝就是来当质子的,长公主那心性是能看得上这般出身的驸马吗?”
声音在此起彼伏的吵嚷声中断断续续,“这喜轿上坐着的人哪里是长公主,你且定睛仔细瞧瞧!”